怎会连惨叫的机会都来不及发出?
天下武林暗器高手之中,能做到这一点的绝无仅有。也唯有连成天罗星盘的你才能做到!宁月,你还敢狡辩不成?”
“狡辩什么?谁说他们是被暗器射杀的?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已练成星罗棋盘?”宁月的视线终于从手中的飞刀上移开,一脸茫然的看着在身边吹胡子瞪眼的仲孙有。
“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安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颠倒黑白?这些人都死于剧毒暗器之下,明摆着的事实你都能装瞎子视而不见?难道天幕府办案都是这等黑白不分?岂有此理……简直混账……”
“老人家消消气……你要被气得蹬腿了,这锅我可不背。”宁月慢条斯理的回道,低头依旧看着手中幽蓝的飞刀。
“宁兄,非但仲前辈疑惑,就是为兄也是一头迷糊。既然你有所发现,就坦言说吧……”沈青看着宁月心不在焉连忙给暴怒的仲孙有一个台阶。
“好吧!”宁月抬起头,看着周围一双双愤怒的眼神,也许他们也觉得自己刚才说的化不可理喻。人在江湖漂总不能太过于特立独行,尤其是自己和他们还不是自己人。这次事件原本是江湖事件,要不是牵连到了自己宁月还真不好插手。
“麻烦你们谁给我抓一条野狗过来!”宁月对着周围喊道,虽然不知道宁月要野狗做什么,但依旧有人向远处的野狗群冲去。
至少宁月应该不是想杀了吃肉,因为这群野狗都是吃着乱坟岗里的死人长大的。就算再凶残嗜血的人对这些野狗都敬而远之。
江湖人抓野狗野兔那是一把好手,没一会儿,几人就抓着一条野狗走了过来。看着四肢僵硬的野狗,宁月诧异的对着眼前那个书生样子的人发出一声惊叹。这点穴功夫端是了得,连一条狗都能点的四平八稳!
“谁拿一块白布给我,手帕也行。”宁月接着说道,原本宁月想撕那些尸体褥衣,但一想人都死了,再扒衣服显得很是不敬所以最终放弃了念头。
武林中都是大老粗,当然不会带上丝帕,但女侠之类的就有了。但女人的丝帕乃贴身之物,岂能轻易授受?好在仲孙有豪迈,直接敞开衣襟一把扯下一块褥衣。老腊肉的身材还是很有料的,六十多岁的人一身肌肉分明。
“给!你最好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就算今晚不能把你就地正法,江南武林同道也不会放过你!”
宁月很不能理解武林中人同仇敌忾的心情,明明很多事事不关己,他们却就喜欢凑热闹。美其名曰急公好义,实际上就是多管闲事。德运镖局他们只能算半个武林中人,镖局里的武师也不过是讨生活的。
宁月接过一片破布,将破布罩在被点的僵硬如石块的野狗身上。拿着手中幽蓝的飞刀,一刀刺进白布,鲜血四溅。
剧毒不愧是剧毒,一刀刺入,野狗连悲鸣都没有发出就已倒地身亡。死了之后,穴道自解,看着不断涌出的黑血,一众武林中人纷纷倒吸冷气。
“好霸道的毒!好歹毒的暗器!”
“好了,他们的毒烈不烈,他们暗器毒不毒暂且不论,你们瞪大眼睛看好了!”宁月将野狗身上的白布拿起打开。
“如果被毒暗器刺中身亡,在刺中的一瞬间溅出来的鲜血为鲜红色。之后受剧毒的感染,血液才会变成漆黑如墨。你们现在看看,被杀的三百具尸体中,伤口处的血渍可有一点点的红色?”
宁月的话仿佛给在场的武林中人打开了新的一扇窗户。他们行走江湖,经验何其的吩咐,只需有人提点瞬间能想通其中的关窍,所以宁月这么一说他们立刻恍然大悟。
“咦?果然如此——”
“德运镖局被杀之人竟然皆是污血如墨,不见一丝新鲜血液的痕迹?”
“还有,大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