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薛黎陷怕他把自己关这里头,二话不说就蹿人家身边去了,左右看看觉得少了些甚么,慢吞吞道,「你灯笼呢?」
「鬼市这里处处都是灯笼,薛掌柜说的哪一盏?」
「呃,你随身带的……」
「我随身带的也有好几盏,哪一盏里面的香料都是差不多的,鬼市这里处处有灯笼,我没必要在办公事的时候还要打着盏灯笼吧。」苏提灯语气态度都不端正极了,而且,在他说话时的背景声就是那时时作响的脚箍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脚上栓了个镣铐呢。
「呃,你,你去书房么?我背你过去好了……」
「薛黎陷,」苏提灯猛然顿住身,从薛黎陷手里夺过那把小刀,手起刀落就朝薛黎陷胸口扎去。
没想到,薛黎陷没躲。
更没想到,跟捅到了铁上似的,没捅的进去。
薛掌柜原地表情无辜的挠了挠头,垂下头来看着矮他一个头的苏善人,笑的有些羞涩道,「不,不好意思,我也天赋异禀,从小有神功护体,这功力就是少林那……」
苏提灯愤愤的甩了刀,恶声恶气道,「不就秀你那内力好吗,不就秀你那身手敏捷么,不就秀你那健健康康的身体吗?够了吗,满意了吗?可以别跟着我了吗?!」
语毕头也不回的有些吃力的往阶梯上迈去。
薛黎陷有点愣住,蹲下身去捡了那小刀,又回过头去看刚才在门口守着,此刻也未敢跟上去的鸦敷,有些无奈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鸦敷点点头表示了解,尔后又像是十分不忍心的拍拍薛黎陷宽厚的肩膀,小声道,「先生有时候就是太敏感了些,他又要强的很,你也别看我,便是我扶着,不,便是绿奴扶着他他或许都不肯的,只能让他一人努力靠自己往上走了。」
薛黎陷又把他那堆乱发抓了抓,心说这他妈都甚么破事,便是叫别人帮他一把又怎么了!好心当作驴肝肺!!!
刚举步要往厨房走,吃点好吃的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却见鸦敷又跟了过来,把他往偏僻处拉了,鸦敷一边张望着楼上看见先生并没注意着这里,才小声继续道,「薛大哥,先生近来尤其看你不顺眼,所以,所以先生要是口头上多有得罪,你,你多担待着,别同他计较了,他也就一小孩子心性,心情好了可能就不拿你出气了。」
薛黎陷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有些哭笑不得,「你觉得他是光口头上欺负欺负我?你没瞧见他刚刚往哪儿扎的?那得亏他是个没武功的,他要是有武功的不得戳死我才消气啊。不过我晓得了,让着他就是。哪一次不是我让着他的。我去吃东西,你来不来?」
鸦敷摆摆手示意不用了,薛黎陷便自己一个人撒欢的往厨房跑了。
一边跑还一边寻思,自己到底哪里得罪苏提灯了啊,干嘛拿自己撒气啊,还有,他怎样心情能好啊。
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这个划分不对啊,谁说古人诚不欺我也,那划分明明该是:
唯女子与小人以及苏提灯难养也啊。
妈了个球球蛋蛋的,老子一趟趟全他娘在做苦力啊。
老子家世清白人品良好长得英俊身材挺拔基本上属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那小姑娘见了那甚么梦里都该有自己这款啊,他怎么就碍眼了啊,他怎么了,他威风霸气凛凛堂堂正正一表人才啊!
於是绿奴就在煎药的时候,看到了一个长得十分高大威猛,顶着一张英俊潇洒脸庞的男人,一边往嘴里狼吞虎咽的塞着糕点,一边因为着急说话往外喷着渣滓,愤愤道,「我到底怎么了?我做错甚么了?我他妈惹着谁了啊?」
绿奴起先都快困过去了,但想着这是先生的药,便时时刻刻强撑着心神,此刻得了薛掌柜来同他唠嗑,反而乐的都快笑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