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鳌拜脸上不动声心里却对周培公益发的刮目相看——先入昆明者封王这一手,实在是太毒了!耿jīng忠和尚可喜奉诏出兵,摆明了就是应付差事,绝对不会真的出钱出力去和吴三桂火并,让鳌拜坐山观虎斗,所以鳌拜对这两支兵马也不抱任何期望,仅仅是让他们牵制一下云贵东线战场,减轻主战场压力。而周培公提出的这个计策,却可以把这两支用于牵制的军队变成伐吴主力,耿聚忠和尚之孝这两个二五仔为了当上王爷,必然是拼了命的冲击云贵腹地,更加有效的牵制和分散吴三桂主力,为主战场赢得更多胜算。
对鳌拜来说,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或许能bī迫吴三桂暴露实力,拿出前三年不惜重金打造的先进火器御敌,借以弥补兵力不足又战线过长的弱点,而吴三桂暴露了这些看家法宝之后,鳌拜自然也就可以做到知己知彼,心中有数,可以从容制定和调整破敌战术。
“周先生,你这招好是好。”勒尔锦担心的问道:“可是尚之孝或者耿聚忠发起疯来,真的抢先打进昆明,那我们不是等于收拾了一个吴三桂,又招来了一个吴三桂了?”
“郡王不必担心,那两个笨蛋没这样的本事。”鳌拜下意识的说道:“而且云南是吴三桂老贼的大本营,老贼可以让贵州被打成一片废墟,也绝对不会让这两个笨蛋踏入云南一步。如果那两个笨蛋真有本事打进云南,吴三桂老贼也必然回师救援,我们也可以乘势占领贵州,把战火直接烧到云南边境,也是好事一件。”
“太师高明,学生也是这么认为。”周培公赶紧拍马屁道。
“哼,看不出你这个狗奴才还有这些本事,算是个不错的主意,本相会慎重考虑的。”鳌拜笑笑,又问道:“那你说的第二方略,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个围点打援,怎么个蚕食吴贼?”
“学生献的第二个方略,目标就是指向yù;屏关的吴三桂逆贼军队。”周培公赶紧说道:“吴三桂逆贼的云贵两省人丁单薄,预备兵源不足,任何一支军队都无比宝贵。而据学生所知屏关这支贼军,在吴逆手下绝对算得上一流jīng锐,且在云贵产马并不充足的情况下,仍然为这支军队的每一个士兵都配备了战马,由此可见,这一支军队在吴三桂逆贼的心目之中,地位还是相当之高的。”
“太师,你可以想一想,吴三桂逆贼既然如此重视yù;屏关这支军队,也承担不起丧失这支军队的损失,那么太师你如果能够利用我军主力的兵力优势,将这支军队团团包围,那么吴三桂逆贼能不来救这支军队吗?届时吴逆援军过少,太师你大可以从容围点打援,逐步蚕食吴逆本就不多的宝贵兵力。吴逆倘若主力出动,全军北上救援,太师你bī迫吴三桂逆贼出黔决战的战略目的,不也就顺利达成了?”
鳌拜的两只铜铃眼放光,算是真正的对周培公这个狗奴才刮目相看了,这样的人才,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有察觉?那边勒尔锦和岳乐也都大为惊奇和大为动心,惊奇的自然是周培公独到的军事见解与狠毒心肠,动心的自然是周培公的提议——如果真能将高得捷这个滑头困死,就算吴三桂老贼不来救援,干掉高得捷军,也可以大大鼓舞士气和一报前些天被高得捷完虐的血仇啊。
动心归动心,但仔细盘算之后,岳乐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培公先生,你这个计策好是好,可是没有实施的条件啊?四面包围高得捷蛮子,我们怎么包围?就算可以从大南山以南的小路绕到yù;屏关背后,可是兵力少了不起作用,兵力多了容易被高得捷蛮子察觉,以那个蛮子的jiān猾,发现了我们的意图,还不得马上撒腿开溜啊?”
“安亲王言之有理。”鳌拜点头,又问道:“培公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