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些冰冷的字符;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感觉到寒冷。
“那……那难道……不能是贵族醒来之后;清醒的时候再将靴子放整齐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失踪的贵族为什么不干脆的穿上靴子;反而还要将靴子放整齐?难道他就一直呆在床上;一点都不下地活动?或者光着脚踩在可能有些脏的地板上叠被子?》
胡桃一时间哑然。
《因此;我推断房间里面除了那名失踪的贵族之外;一定还有另一个人。那个人在贵族失去意识之后;将他的靴子摆放在床前;然后叠好了被子。也许那个人认为一切都很整洁的话那就没有问题了;而且床前放着靴子这种事也很正常。可是;真正正常的事实却是“床前有靴子——床上有人——床铺凌乱”。或者是“床前没靴子——床上无人——床铺可以整洁”。但正是这两个不应该互相统一的整洁结合到了一起;恰恰成为了当时房间内还有第三个人存在的证据。》
胡桃的面色苍白;手掌;颤抖着。
面包看着胡桃;眼神中有些不忍。可是;她还是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写出来。有的时候;将所有的隔阂都打破;反而更有助于解决事情。
《接下来;就是那名贵族。他;消失了。可是现在;他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状态呢?》
胡桃捂住嘴;惊恐的看着画板上那个大大的问号。
《很可能;他已经死了。》
胡桃倒吸一口冷气;连忙别过头;咬着牙;贴着墙壁。好不容易;她才能缓过神;面对面包那双同样继承了极强洞察力的眼睛。
“为……为什么……你认为……他……他已经……”
《因为地毯》
面包抬起画板;翻了个面——
《贵族房间里的地毯和其他房间的不同;其他房间;比如胡桃姐姐房间里的地毯;是毛茸茸的;踩上去很舒服。可是贵族房间里面的地毯却是硬邦邦的;黑漆漆的;不管是看还是踩都很不舒服。》
《原因是什么呢?难道是两种不同的地毯吗?》
《不。》
《其实这两种都是同一种地毯;只不过;是正反面的不同。》
胡桃倒吸一口冷气;目光看着床下的地毯。
《事实证明;那个额外出现的人真的很慌张。她将整个房间的地毯一块一块的切割了下来;然后翻过来重新组合;重新铺在了地面上。工具;应该就是当时放在房间果盆里的刀。那么;问题来了。她为什么要如此的麻烦呢?》
《理由很简单。她一定是想用倒过来的地毯覆盖一些无法抹除的痕迹。可是是什么样的痕迹需要她如此劳师动众呢?普通的污秽?肯定不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大可以叫列车员来清扫。那么;那个不能被其他人看到的污秽;就极有可能是一样东西。》
《血迹。》
胡桃面如死灰;好不容易;她才颤抖的说道:“那……你……你看过下面……了吗……?”
面包摇摇头;举起牌子——
《我没看。只是根据现场的情况加以组合;得出这样的结论而已。》
“…………………………………………”
《现在;我知道了现场很有可能有第二人存在;而且那名贵族很可能已经被杀。那么;我就迎来了第三个;也就是最为困难的问题。》
《尸体;现在又去了哪里?打开大门的时候;所有人都目睹了里面并没有尸体的存在。可是门窗紧锁;却没有任何人看到有谁拖着一大块可疑的人体从中出入。那么;贵族的尸体;究竟又在哪里?》
胡桃拉起被褥;裹紧身子;一言不。面对现在的面包;她突然觉得有些害怕起来。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空灵眼神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吃辣椒酱;呜呜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