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茜婭頓時感覺脊背發涼,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亞邁伊蒙,卻只見他目光平和的落在拉茲羅臉上。
不要慌,切茜婭。切茜婭默默在心裡想。我和饑荒神之間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他根本不可能嫉妒。
這樣想著,她便放下心去,不著痕跡的推開了拉茲羅的手臂,嬌嗔道:「拉茲羅,您把我的房間弄的這麼亂,我怎麼知道您的衣服在哪兒?」
拉茲羅手臂松松的搭在切茜婭肩膀上,眼睛卻看著亞邁伊蒙,「也許我穿著呢。」
「您真調皮!」切茜婭笑著從他懷裡跳出來,「亞邁伊蒙先生,我們走吧,拉茲羅先生這裡沒有什麼事情了。」
「不不不,」拉茲羅毫不留情的打碎了切茜婭緩和氣氛的妄想,一把將她拉了回來。
「我很有問題,寶貝兒,昨天晚上你招的我一身火,怎麼就跑了?」
切茜婭吞了口唾沫,她聳聳肩道:「這可不能怪我呀,先生!您的哥哥在我身上留下了圖騰,他突然把我傳送走的。」
「瓦勒斯卡真是艷福不淺,」拉茲羅手插在褲兜里,倚在了四柱床柱上,「這麼說你昨天晚上和他一起睡的啦?」
切茜婭覺得自己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了,她知道拉茲羅是有意把這些說給亞邁伊蒙聽,他在試探亞邁伊蒙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態度。
拉茲羅和亞邁伊蒙的目光在半空相觸,切茜婭甚至可以聽見電流噼啪作響,神明的嘴角都噙著淺淺的笑意,眼神卻比北歐的冰雪還要冷。
再這麼下去恐怕又要打起來,不管怎麼樣,先把這兩個人分開再說。
切茜婭下定了決心,她兩隻手臂搭在了拉茲羅肩膀上,擋在他和亞邁伊蒙中間, 「您真的想知道我昨天晚上在哪裡睡的?」
「當然。」拉茲羅笑著說,「我發過誓,切茜婭,我一定會擁有你的第一次。」
他笑意不達眼底,灰濛濛的眼睛如被濃霧覆蓋,遮掩住了四溢的殺氣。
少女踮起腳尖,嘴角若有若無的擦過拉茲羅的耳垂,她低低的聲音仿佛蛛絲一般使他發癢,曖昧的話語一瞬間讓他渾身的血達到沸點。
「那麼您今天晚上大可親自檢驗。」
拉茲羅猛地低頭看向切茜婭,出入情場無數次的瘟疫神只覺得耳垂髮燙,好像要滴出血來。
原本只有他讓女人臉紅心跳的份兒,可是切茜婭的每一句話都能撩撥他的心弦,讓他的心像初戀一般易於激動。
那一瞬間拉茲羅只覺得腰間一緊,切茜婭伸手給他把松垮的皮帶咔噠扣上了。
在他伸手抓住切茜婭之前,切茜婭已經敏捷跳開,銀鈴般的笑聲從走廊里傳來,「拉茲羅先生,我先帶亞邁伊蒙先生看房間去了!」
拉茲羅想要追她,可是一步沒邁開,倒是生生拽了回去。
他痛苦的彎下腰,努力的試圖撬開皮帶的銀搭扣,該死的,她是怎麼把他的腰帶系的這麼緊的!
「這就是您的客房了,亞邁伊蒙先生。」
切茜婭微笑著對他說,「肯定比不上神殿裡華麗,但是也很舒適。」
亞邁伊蒙很有興趣的看著切茜婭,「你剛才在拉茲羅耳邊說了什麼?」
「沒什麼重要的。」切茜婭歪歪頭,「就是事情原本的樣子啊,拉茲羅先生已經諒解我了。」
「我可不信拉茲羅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看上的女人。」
「他會的,」切茜婭懶散的說,「只要他足夠愛我。」
「我想你對災難神的本質認識的還不夠清楚,小姐。」
「您是在為我擔心嗎,亞邁伊蒙先生?」
「我是在擔心我的弟弟。」
「得了吧!」切茜婭活潑的笑起來,「你們有多恨彼此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