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邁伊蒙抽回手去,陳述一般的說道:「她快死了。」
「廢話!我當然知道!」瓦勒斯卡惱怒的說,「所以你把手放在她身上是想幹什麼?」
懷亞特艱難的撐起了身體,他從劇痛中逐漸回過神來,看清了神明無休止的爭執。
他忽然就明白了切茜婭說的意思,「她已經無法抽身了」,災難神或許終究還是對人類的生命漠不關心,哪怕這個人曾經與祂們如此親近。
拉茲羅揉著眉心說:「我曾經用我的心頭血救過切茜婭一次,我想這個辦法應該可行。」
瓦勒斯卡居然沒問他是什麼時候救的切茜婭,以及為什麼切茜婭會受傷,只是憤怒的說:「你想怎麼辦?」
「神的心頭血對修復人類身體具有奇效,但是瘟疫是使全身器官衰竭的過程,若是能讓她全身都接觸我們的心頭血,便可以見效。」
瓦勒斯卡瞪著他看,「你瘋了?把我們三個的血都放給她也不足以讓她全身接觸!」
「所以我才說我只是想想。」拉茲羅竭力耐心的說,「你怎麼不想出來個有用的呢?」
「我覺得拉茲羅的辦法可行。」
亞邁伊蒙忽然插話說,「神的身體可以免去所有傷害,可以讓我們全身接觸她,而不是她全身接觸我們。她的病同樣也能治好。」
「什麼叫我們全身接觸她?」
亞邁伊蒙蹙了蹙眉頭,試探著說:「或許我們可以都占有她一遍?」
拉茲羅和瓦勒斯卡這次同仇敵愾,一起吼了他,「絕對不行!」
亞邁伊蒙聳聳肩不再說話,目光轉向了窗外。拉茲羅臉色難看的在一把扶手椅里坐了下去,瓦勒斯卡兩手撐在床腳上,死死盯著陷在被窩裡的女孩。
他盯著切茜婭看了半晌,開口說:「我們可以都留在這裡,開六芒星血陣把我們的血供給她。延長時間有利於我們自身的恢復,也會讓她一點點的好起來。」
「這辦法和我說的是一個意思。」亞邁伊蒙瞅了他一眼,「六芒星的含義是男性和女性的結合,這意味著我們同時占有了她。」
「起碼這很公平,」拉茲羅說,「我們占有她的順序不分先後——而且方式不至於那麼不堪。」
「既然都沒問題,那就可以開始了。」瓦勒斯卡說。
拉茲羅走到懷亞特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神明會救回切茜婭,你可以滾了。」
懷亞特意識昏沉,他爬起來踉踉蹌蹌的走到屋外。
他聽見了神明的話語,在六芒星陣之中,他們對切茜婭的占有儘管是象徵意義上的,但依然明確了她會變成神的女人。
原來她之前從未委身於任何一位神明。懷亞特想到。
她不僅想逃離自己,也想逃離神明,所以她才盡力保護了自己的貞潔,讓所有人都得不到她。
我採摘不到的玫瑰花……懷亞特在走廊上跪下來,心頭湧上了宗教般狂熱的愛戀。
她的浪蕩和純真令那愛慕越發激盪,倘若她真是那麼容易得到,這一切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無比珍貴了。
懷亞特長久的跪在那裡,淚流滿面。
他不是神明,沒有毀滅人類的力量,可是他下定決心將要以不會傷害她的方式,永遠守護在他那謎一般的寶貝兒身邊。
房間裡是那樣安靜,以至於令人疑心神明根本就不在。
到了黎明時分,亞邁伊蒙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與昨夜相比,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左手上掛著一道鮮血。
「紅衣主教。」他走到懷亞特身邊,似笑非笑的說,「你在這裡跪了一夜嗎?」
懷亞特緩慢的站起身來,他以前也曾在教堂里長跪過,可那是在墊子上,而這是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