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知道瑤祁沒有跟他說實話,但目前來看,瑤祁的心情也不知為何突然好了些許,本來在空氣中肆意流淌的暗流已然平靜下來。
這樣,望君生便已經放心了。
&ldo;師尊,不要這麼操勞,凡事都需要放鬆一點,弟子現在已經可以自個修煉了,師尊不需要日日監督弟子了,最近還是好好修養一下吧。&rdo;望君生的擔憂不減,只是口頭這般的說著。
瑤祁內心一暖,一時眼眶又有點微紅,但到底沒有哭。
畢竟,那實在是太過於脆弱了。
不過,內心的酸澀卻是源源不息地從自己的心底鑽出來。有時候,辱罵、謾罵並不能讓人痛苦流涕,相反,一次簡簡單單的輕聲細語,或者是溫柔的撫慰都會讓一個堅強的人放下內心的壁壘,成為最為脆弱的人,然後痛哭流涕。
奈何,瑤祁這個時候,還不知曉這個道理,他只知道,哭,是示弱的表現。
所以,他硬生生的將幾乎溢出眼眶的熱淚收了回去,然後用漲紅著的臉狠狠地點了點頭。
望君生不禁一笑,倒是覺得今日的瑤祁雖然依舊還是那般僵硬的臉龐,但此刻那委屈的樣子倒是真的有了一點小土狗的影子。
這也挺正常的,不是嗎?畢竟,他們都是同一人啊。
只是,單單今夜,這個明月高掛,這個冷風瑟縮的夜月之中,望君生深深地意識到了這點。
好像,無論眼前的瑤祁到底是變作何種模樣,是那隻通體雪白貪睡任性的小土狗,還是這個一臉冰霜但如同孩子般委屈脆弱的青年,都是他。
無法更改。
這個道理,在望君生來到金虹谷的第一個之後,在這個月夜之中……明白了。
望君生瞧著眼前的這個青年,雖然他是挺直著脊樑坐在椅子上,一雙眼睛卻是一動不動地盯著望君生看,如同小土狗的時候一般,貪戀著望君生懷中的溫暖。
他心中咯噔一聲,似乎了解了這個表面冰霜的男子心中所想。
一瞬間,他陷入了沉思。
他能感受地到瑤祁對他的感情,只是卻不曾想過,他的眼神可以繼續這般的純粹,好似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而那人根本沒有一絲想法。
這個想法一出來,望君生便止不住的開始心情陰沉。
但他實在不願在這種方面多加思考,或者說,在他的腦海之中,在這種地方考慮太多過於不理智。但眼前男子的眼神過於的露骨,用讓他無所適從,讓他止不住地想要幫他完成這個願望。
瑤祁需要溫暖的依靠,他知道。
&ldo;師尊,如今已經晚了,師尊該睡了。&rdo;他說完,果然見瑤祁的眼神中的一絲希弈黯淡了不少,一小撮的髮絲隨著他漸漸低下的腦袋垂落在他的耳際旁邊,襯得他的臉頰愈加的俊秀野性。
望君生笑了,暗藏著壞笑繼續說著下面一句。&ldo;弟子便在這裡照看師尊,可好?&rdo;
果不其然,原本已經垂落的腦袋一瞬間欣喜地抬起來,披散下來的髮絲依舊掩不住一雙雀躍的眼神,他瞪大著雙眸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的少年,想要從他的眼中看出一些什麼。
望君生卻是穩穩地將自家的師尊好好地拉了起來,瑤祁此刻因為之前望君生所說的話還處在震撼之中,於是就這般被比他瘦弱一點的望君生抱著腰扶了起來。
看望君生正想要攔腰將他抱起,瑤祁立刻驚慌了,他立刻雙腳用力,推了推望君生的肩膀,掩飾住自己的慌張,道:&ldo;不用,我自個在床上呆著就好了,今夜冷,你也早些休息吧。&rdo;
望君生蹙眉,剛剛手中懷抱著的那勁瘦的腰身手感還烙印在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