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的粥,所以要开锅煮。
刚买的小白菜青翠欲滴,在水里沉浮,一根根捞起来揪断,用盐沥出水分,起了油锅,合着鸡肉丝一块炒。须臾,出锅。这时泡饭的火候正好。一清二白混到一处,有一种饭店做不出来温情。平底锅里覆着一层橄榄油,鸡蛋打进去,滋滋地响。一面金黄,一面娇嫩,是大部分人中意的口味。不过展砚之的味觉很中式,所以还要淋上酱油。
秦圣倒好牛奶的时候,展砚之走进客厅。坐下来,泡饭冷热适宜,荷包蛋符合国际标准。她端起碗吃着,秦圣喝着牛奶在一旁看。
展砚之重重地放下碗,语调是不常见的清冷:“别这么小心翼翼!”
秦圣的脸色略微黯了一下,站到展砚之身后,握住她的肩膀,和风细雨的吻落满她象牙色的后颈。展砚之叹了口气,端起碗递到秦圣手里,露出点难得的孩子气:“昨天宵夜吃太多了,这么多,我吃不下。”
秦圣擎住小汤匙,把泡饭一点一点是送进展砚之嘴里。
吃过饭,两人一同出门。展砚之开车向东去,秦圣向西往地铁站行进,她转过身的时候,展砚之的车已经消失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
地铁每天准时到达,偶有意外,但总得说来,比大部分人乘坐它的人守时。九点五十分,秦圣循着楼梯,慢慢地从地下世界往地面攀登。地面的阳光有点刺眼。四下张望,柳一沐蹲在阴凉里,神情专注。
秦圣走上去,也学着她的样子蹲下来。
“蚂蚁的头,这么小,嘴巴倒挺大,就是不怎么说话。”
一沐也很少说话,偶尔开口,却总是带着一种独特的荒诞。可细细琢磨起来,又觉得十分在理。不经意的时候,听过这些荒诞话的人甚至会引用她说过的话。菜皮说,这孩子是天生的哲学家。
“它们在说呢,只是你没听见。”秦圣牵着柳一沐的手,拉她站起来,“夏觞和楚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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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一沐指指远处树荫里的黑色轿车,眼睛却一直看着秦圣的脸。
“你也被人打了?”柳一沐摸摸秦圣的额头。
“还有谁被打了?”秦圣颇感意外。
“夏觞。不过她打赢了。”
秦圣牵着柳一沐的手,走到车边。楚令和夏觞正在里边听音乐。她和一沐坐上后座,问夏觞挨打的缘由。夏觞和楚令都气鼓鼓地不愿说。
“楚令曾经为了摆脱一个爱慕者,说自己和夏觞是情侣。爱慕者先生不信,依然纠缠不休,今天早晨,夏觞去接我们,正好碰见爱慕者先生。楚令恶语伤人。爱慕者先生的自尊心受伤害了,忍不住,就动手了。夏觞比他更生气,要拿这个打他。”柳一沐很耐心地解释,还举起一个细长的金属物品给秦圣看,这似乎是一个装饰品,“所以爱慕者先生害怕了,就逃走了。你为什么挨打?”
“我是自己摔的。”秦圣摸摸柳一沐的脑袋,“好了,我们走吧。谢谢你们来帮忙。”
“真的要买掉你的店?”夏觞突然开口,“我不相信仅仅是因为想套那几十万的现金。”
柳一沐看了看秦圣,拍拍夏觞的肩膀:“我们走吧,搬完东西可以去吃火锅吗?”
夏觞点点头,车子绝尘而去。
10:20
展砚之停好车,走进一座大厦。电梯把她带上12楼。穿过阳刚味浓重的走廊,推开虚掩的厚重木门,眼前是黑色的巨大办公桌。桌后端坐的男人是项钧墨。
展砚之在项钧墨的注视下,坐到他斜对面的沙发上。项钧墨站起来,把冒着热气的茶水递给她。
“你会未卜先知?门也不关,还泡好了茶?”展砚之扬着眉微笑。
“我刚刚在窗口,正好看见你下车。”1米9的项钧墨站在坐着的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