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興致勃勃地翻看著地圖,上面有個地標成功吸引住她的注意力。
景玉放下書,好奇地問克勞斯先生:「學生監獄是做什麼的?」
「在1778年到1914年,這裡的確曾經用來關押犯罪的大學生,」克勞斯耐心地回答她的小問題,「比如說女票、娼,酗酒,最輕的處罰是禁閉三天。禁閉期間,他們只能得到水和黑麵包。不過現在已經開放成一個景點,對外出售門票。」
景玉感慨地哇了一聲。
「聽上去很有趣,」她研究著地圖,側臉看克勞斯,若無其事地詢問,「先生,那您曾經女票過嗎?」
克勞斯看她:「甜心,三年了,你眼中的我會這樣做嗎?」
景玉說:「不會。」
克勞斯說:「我能向你保證,以後也不會。」
景玉低頭,她在摸自己的手指:「您沒必要向我保證以後。」
克勞斯說:「很有必要。」
車子停下來,在克勞斯傾身過來前,景玉先他一步,打開了車門。
他們選擇了一架有著暗色木質古董家具和花崗岩衛生間的酒店,踩上去的時候,木質地板會有輕微的聲音,昭示著這家酒店歷史悠久。克勞斯去拜訪老師的時候,景玉就在柔軟的大床上休息,或者泡個澡,喝點牛奶。
克勞斯如今已經可以確認景玉身體素質不太好,或許因為生長發育期並沒有得到充足的營養,她有些貧血的小毛病,不能夠運動太久,無論做什麼,都需要中途休息一下,不然有可能陷入暈厥。
雖然克勞斯這三年一直在精心照顧著她,但景玉的身體素質並沒有得到快速的增長。
景玉坐了這樣久的車,現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至於什麼參觀遊玩,克勞斯先生幫她將日程排到明天。
不過,晚上仍舊要和克勞斯先生的老師一同吃飯。
店鋪是克勞斯先生參照著老師的喜好選擇的,在老城區,桌上鋪著小方巾,整個酒館整體用的是暗色木質裝潢,據說供應著海德堡最優秀的奶酪蛋糕和果餡餅。
魏瑪共和國的總統,弗里德里希·艾伯特就在這裡降生。
安德烈小朋友也跟著去了,不過他今天規規矩矩的,一舉一動都很禮貌。
克勞斯先生的老師叫做凡妮莎,是個華裔,從祖父一代起就在德國生活了。
不過她講中文並不太好,仍舊用了德語溝通。
克勞斯先生很尊敬自己的老師,景玉只知道對方曾經教授過克勞斯數學——在克勞斯先生就讀中學的時候。
凡妮莎年紀已經很大很大了,她耳側有著白髮,臉上有濃重的皺紋,但她很開朗,聊到有趣的事情後,還會笑。
她講了很多很多關於克勞斯讀書時候的趣事,比如說他也曾因為和朋友打架而被老師教育;踢足球時候不小心撞碎了校長的車窗……
凡妮莎很喜歡景玉,還給她帶了小禮物——她丈夫製作的一些美味糖果和冰凍果子露。
相比之下,景玉頓時覺著自己給老師準備的禮物不夠細心了。
她只準備了漂亮的絲巾。
克勞斯先生中途離開,去接電話。
只剩下景玉和凡妮莎的時候,對方嘗了一口黑森林蛋糕上的櫻桃,忽然問:「景玉,你計劃在什麼時候和克勞斯舉行婚禮呢?」
景玉愣住:「什麼?」
旁邊的小安德烈興奮地看景玉:「你要和克勞斯結婚了嗎?」
這下倒是輪到凡妮莎吃驚了:「難道你們還沒有做婚禮計劃嗎?」
景玉搖頭,她想了想:「我和克勞斯先生的交往,並不是以結婚為目的。」
凡妮莎若有所思地說:「我以為,他受到父母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