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提出自己的想法:「不可以都是嗎?」
克勞斯遺憾地說:「真是個糟糕的回答,你今天的快樂沒有了。」
這樣說著,他開始冷漠地扣襯衫的紐扣。
景玉伸手,拽住一根金色的漏網之魚,輕輕扯了扯。
克勞斯看她。
景玉的語氣帶了點點挑釁:「確認不繼續了嗎?」
克勞斯並沒有說話。
他將剛扣上一粒紐扣的襯衫又解開了,整個兒脫下,隨意丟到旁邊,按住景玉的肩膀。
他言簡意賅:「下不為例。」
景玉不確定克勞斯的下不為例是不是真的沒有下次,畢竟她是一個擅長在克勞斯可忍受範圍內大鵬展翅的優秀少女。
只要不去觸碰克勞斯內心的三道高壓線,景玉瘋狂地試探著他其他的容忍範圍;結果也很鮮明,要麼是克勞斯一聲長嘆縱容她撒野,往後退讓三分;要麼就是克勞斯先生忍無可忍,成功被激起怒火,拎著她一頓收拾。
無論哪種結果,景玉都喜歡。
景玉在第四天才從射擊俱樂部發來的簡訊通知,有好幾個人參與了這次前往基姆湖的周末小假期。
克勞斯先生的名字排在第一位。
很難判斷究竟有多少人是為了克勞斯而來的,不過景玉只要知道,這次對她有利。
景玉興致勃勃地往下看著參與成員的名單,拉到最下面時,猝不及防地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tong n射ng
哦豁,這不是她那早就該去閻王爺那邊報導的生物學父親嗎?
對方能混進射擊俱樂部這件事,是景玉萬萬沒想到的。
景玉只知道,對方也想和巴哈爾談生意——就是上次巴哈爾和景玉說的那種合作模式。
仝亘生申請的代理,雖然屢次被嚴查出不合格物質而被打回,但對方最終選擇退而求其次,直接簽下了另一款歐盟已引進的酒類品牌代理。
他的新產品需要獲取一定知名度才能打開市場,就像仝亘生原本經營的品牌,一開始也是搞了個高大上的噱頭,花大價錢請人編寫文案和品牌歷史。在那個網際網路並不發達的時代,仝亘生已經知道給自己那全部「ade cha」的產品包上各類外語包裝,吹上天,什麼「極致手工製作」,完全是因為工廠買不起精準度高的機器;「每份獨一無二的享受」,是因為工人手藝參差不齊;「絕無僅有的異域風情」,整個品牌最異域風情的其實就是創始人本人——仝亘生,因為嚴格來說,他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正常人類的道德範圍。
但凡是個人,都干不出那些缺德事。
景玉不在乎仝亘生打算使用新的促銷手段,她只在乎自己的酒。
不過品牌畢竟不是她一個人的,景玉給希爾格、瑪蒂娜他們打去電話,想要好好地談談。
巧的是,今天晚上,克勞斯先生也想約景玉吃晚飯。
說這些話的時候,克勞斯先生剛剛結束完射擊訓練,他的手套和槍械收起來。
摘下束髮帶,金色的頭髮有一點點亂。
看上去別有風情。
在得知景玉約了其他人之後,克勞斯問:「都有誰?」
「嗯……目前只有希爾格有時間過來。」
這個回答成功令克勞斯皺眉。
景玉的手腕酸疼,她心不在焉地回答著克勞斯的回答,還在思考。
一個巴哈爾算不了什麼,主要仝亘生代理的那個品牌和景玉目前經營的定位相同、目標消費人群也一致。
換句話來講,兩家公司的產品屬於競爭關係。
是競品。
景玉得好好想想,讓仝亘生知道什麼叫做「長江後浪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