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
我听出她的声音,是个女子,且语音瑟瑟。
师父似是没有听到她的话,继续饮完手中茶水。
女子凄凄然道,“六万年了,你可好。”
师父放下杯盏,道,“你说我可好?你来这里,不会是同我说过去的吧。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良久的沉默,她轻笑一声,“你这样讨厌我?”
师父起身,走向一旁的花盆,随手掸了掸面前的花瓣,道,“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女子又是沉默。
我对两人之间的关系实在好奇,师父说要在这里等的人莫非就是她,明知道她要来,却逼问她要来做什么,不知道在卖什么关子。这个女子说话快要把我急死,师兄看我摩拳擦掌的样子,示意我安静。
正午的阳光很烈,瓦砾被晒的发烫,我蹲在墙上热的难受。
女子终于开口,语气不再温软,振振道,“我知道佘幽珠在这里,我前日感受到它的存在了,是不是在你身上。”
树影斑驳,日光点点散落在师父身上,他转身淡淡道,“是。”
☆、红桑10
师父是个极不爱笑的人,表情太过严肃,但我几乎从来没有想过,也没有在意过,他淡漠的外表下,掩盖的是什么样的过往。
这个女子是我所见过的,唯一与他过去有联系的人。
两个人吵架,无非就是你放一句狠话,我接一句更狠的话。可遇上师父这样沉默寡言的人,吵架的场面显得太过温馨。总结起来就是,那女子说,“佘幽珠给我。”师父说,“不给。”然后两人一致决定用武力来解决。
其实在我看来,所有争执解决的方法,只有剪刀石头布是最方便,最快捷。可对于武功法术极高的人来说,这种方法实在是对自己一身修为的亵渎。
飒飒风动,花逐树影,师父伸手幻化出一把银色手柄的剑,飞身立于树端。女子取出长鞭,随师父而去。
我期待一场高手间的对决,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打斗。他们的武器刚交缠在一起,师兄突然问我,“师妹,你没事吧。”与此同时感觉到鼻子下一阵温热,我拂袖抹了一把,蓝色的袖子殷红一片,我说,“没事,估计上火。”说完眼前一黑,栽了过去。
醒来时,我正躺在师父怀里,师兄拿着扇子在一旁为我扇风。其实五月的阳光晒人,但阴处却还是很凉爽,我抬手撩开他的扇子。
师父道,“让你们走,怎么又回来了。”
我如梦初醒,赶紧站起来,拍了拍脑袋,说,“对了师父,江国要打仗了,我们是回来帮忙的。总不能看着百姓受苦而坐视不管吧。我们可以留下来帮初云,当然,能混入敌营议和,不伤一兵一卒是最好不过啦。”
师父说,“你捣什么乱。”
我说,“师父,我没有捣乱,我总觉得这事因我而起,为什么江国一直国泰民安,红桑对着我的珠子下了个诅咒,马上就有楚军攻打过来。还有佘幽珠,刚才那个女的说什么佘幽珠,跟我的珠子有关系吗?”
师父脸上忽闪难以隐喻的神色,说,“不要再胡说了,你们赶紧离开吧,为师是为你们好,以后珠子万不可再用,也不可示人。”
人的一切情绪都会随着时间而淡化,不管是喜悦亦或是伤悲,只有好奇心无法磨灭,倘若一件不知答案的疑问留在心中,心里就会像长满杂草,时刻拨撩你。
我想尽办法逼问师父,缠的师父没有办法,他面有戚色的说,“既然如此,我便告诉你。你身上的珠子确实是佘幽珠,它有着世上最强大的力量。只要心存怨念之人,将血滴在其上,便能以魂为祭,实现所求。诅咒一旦生效,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化解。”
我听傻了,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