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正好面向看台上的帝后。
笑嘻嘻地在马背上一抱拳,李贤便看见屈突申若等四女一阵风似的奔了过来,旋即在他身边绕了一大圈,这才堪堪停下。此时,看台上少不得又是一阵莫大的欢呼,直到劲头过了,吐蕃那边的五人方才先后登场,自然也没有刚刚那份轰动。
虽说屈突申若信誓旦旦地说钦陵马球不行,但是,看到对方气若渊停地坐在马上,李贤本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高手。举起鞠杖各打招呼的时候,他便听见钦陵爽朗地笑道:“沛王殿下,有句老话叫作班门弄斧,虽说我实力不济,少不得还是讨教一回!”
李贤差点没迸出一句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当下便用一阵长笑遮掩了过去。好容易盼来了比寒开始的铜锣声,他接到屈突申若的眼色示意,立刻纵马上前挥杖击球。此时此刻,往日和屈突申若等人打马球的效果就出来了,只要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他就能和四女天衣无缝地配合在一起,打着打着竟有一种酣畅淋漓的味道。
由于马球*的是团队,因此尽管两队已经交好了好几个回合,但李贤愣是没有和钦陵面对上过。然而,其他人的紧逼却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压力,到手的球好几次差点被截去。此时,眼见得屈突申若在两人包夹下依旧不管不顾地往那空中的球追去,再发现自己身边正好无人,他立刻将所有杂念驱出脑海,奋力朝对方球门方向驰去。
正当他身下的追风渐渐放开了速度时,斜里猛地窜出一个黑彩,如附骨之蛆似的逼了上来。他一面分心顾及混战中的四女,一面抽空向旁边瞅去,恰是满脸郑垂的钦陵看这家伙紧咬而来的架势,哪里像是不善于打马琼的人?
“六郎,快!”
听得屈突申若的这声暴强,李贤哪里还顾得上埋怨这位大姊头胡说八道,竟是硬生生地把马球骤提一成,瞄淮那鞠球的落点飞也似他冲去。就当他冲到近前,伸出鞠杖并去拨球的一刹那,另一支鞠杖同时朝那球伸了过来,看那速度居然有可能比他更早一步碰到球。
“该死!”
李贤再也忍不住心头愤怒,恨恨地骂了一句。然而,让他目瞪口呆的是,那只横插进来的鞠杖居然擦着马球掠过,竟是失之毫厘。又惊又喜的他顾不上其他,鞠杖拨动了那球向前滚动之后,立刻追上又走一。带着呼呼的风声,那鞠球应声入洞。紧接着,全场便响起了巨大的喝彩声。
“六郎,干得好!”
回过神来的李贤自然是得到了屈突申若等人的称赞,而他眼下最想弄清楚的是,那个钦陵刚刚那一下究竟是故意放水,还是确实没拿捏住方位?只是容不得他多想,很快就轮到了再一次开球的时间,他少不得全身心投入了进去。
而这一次。又是他和钦陵对决,他只是虚晃一枪做了个传球的姿势,钦陵就似乎楞住了,竟是眼睁睁地放了他过去
下一次钦陵还是争抢失败…
再下一次是钦陵把队友创造的绝佳破门良机给浪费了…
当比赛终了的锣鼓终于敲响的时候,场上的比分定格在了七比四一整个下半场,吐蕃马球队竟是只攻入了一球,而李贤等人则是攻入了三球,如此一来,胜负立现。虽说这胜利并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绕场接受人们欢呼的李贤却总觉得心里憋得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下马换了衣服,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王福顺便疾步跑了来,满脸堆笑地报说帝后有请。他早料到有这一遭,便匆匆跟着对方来到了主看台,此时,却只见钦陵已经在一旁坐着,看到他来方才站起来行礼。
“沛王殿下虽说年少,这马球却着实打得不错,外臣实在是惭愧!说实话,家父五子之中,外臣的马球打得最糟糕,但今日方见殿下上场,一时竟难耐兴头,结果果然是大败亏输。”
见钦陵在那里作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