萎靡不振,甚至已经没有人形的家伙。他竭力不去看那些惨不忍睹的伤口。故作轻松地提醒道:“快要到时辰了,长安令也在外面等了很久,若是问不出什么结果,不妨先把人交出去。这冯子房看上去很机灵,应该不至于”
“用不着了!”屈突申若忽然站了起来,缓步走到李贤跟前两步的地方,便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地眼晴,那目光既不同于往日的炙热,又不同于适才的冰冷,很塔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由于屈突申若足足比自己高出一个头。因此李贤站在那里颇不得劲。他正想说话,忍然只听屈突申若沉声道:“他们已经招认白己是高丽人,但这话很有些可疑。且不说这些,他们说,事先有人把刘仁愿宅邱邸的平面图以百两黄金的代价卖给了他们,至于仲翔则不过是适逢其会,在西市偶尔遇见了他们,这才兜上了那笔生意。”
这中间果然有阴谋
李贤望了一眼出气多入气少的三人,想起了自己上次在刘仁愿那里论证过的刺客之无限可能性,顿时在心里冷笑了几声。所谓的内贼难防。并不是说朝中有人策划了这起刺杀刘仁愿的事件,这年头没人愿意冒这种风险。不过走说有人暗提供了方便罢了。
他正寻思地时候,忍然只觉得鼻尖传来一阵香风,紧接着,他就感到屈突申若的头轻轻*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耳边传来了一个极低的声音“:他们头一次行刺未果之后,便得知刘仁愿搬了地方,后来找到了
那里,阴差阳错就袭击了你。但眼下的问题就是,刺杀你的那人并不在这三人和八个死人当中,自昨天就消失了。”
李贤听得一头雾水,只得暂时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搁在了一边,努力让自己适应屈突申若暖昧的姿势:“那卖刘宅平面图给他们的人有下情么?”
“暂时没哨,不过……”屈突申若这才直起了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李贤,“只要能把这个人让我带回去,我一定能从他嘴里挖出东来!”
李贤不禁一楞。若是真要这么做,大可选在刚刚长安今还没来的时候,藏起一个人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如今却又要这么做,究竞是何道理?他正有些棋不着头脑地时候,忽然瞥见了屈突申若露出了一丝狡黔的笑容,顿时恍然大悟。
“我现在就去安排,至于怎么把人带出去,还有十个人怎么变成十一个,就要看大姐的了!”
他笑嘻嘻地丢下一句话便立刻转身出门,而屈突申若眼看着大门上,忽然重重地一跺脚,但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灿烂了。
旁边的中年汉子见状有些迷惑,不禁上前问道:“大小姐,你好心给这沛王殿下帮忙,他怎么给你留下了这样的难题?”
“难题?”屈突申若晒然一笑,“我给他出了一个难题,他照样还给我一个,公平得很。我就知道,这小鬼浑身消息,一点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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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院子中,李贤见一帮家丁护院个个如同钉子一般笔直得站着,不由赞赏得点了点头。不过这万众笔直的画面,却衬托着身子佝偻的冯子房分外显眼。这一位当然不是未老先衰的小老头,更没有什么罗锅
子,只是心中无底外加上战战兢兢,颇有些不好受罢了。
“老冯!”
肩头重重的一巴掌差点没拍得冯子房一个踉跄,转头见是李贤,他连忙求救似的问道:“殿下,里头那位姑奶奶……呢,屈突大小姐究竟什么时候才肯让下官把人给带回去?”
见冯子房险些说漏了嘴,如今正满脸尴尬地搓着双手,李贤体谅似的点点头,没去抓那点子语病。见四下的人全都避得远远的,他便轻咳一声道:“申若姐那边已经完事了,只不过……”
冯子房当官这么多年,最最害怕的就是不过“两个宇,此时立刻紧张了起来。他使劲吞了一口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