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乐道的趣闻轶事,其中金信这一段最是赫赫有名。这私底下说笑似的提起没什么关系,可怎么会让唐军知道了!
“殿下,这都是误会……”
“我也希望是误会!”李贤一口打断了他地话,面上依旧挂着笑容,但此时此刻那笑容中却充满了咄咄逼人的味道,“你在大唐做官不是一天两天,应该知道,我和已故苏大将军是酒友和忘年交,至于李司空更是我的师傅,别的事我可以不管,但这件事临海郡公你若是想轻易糊弄过去,只怕是不可能了。”
他从袖子中拿出一本奏折晃了晃,慢条斯理地道:“这写给父皇的奏折我已经都拟好了。”他随手翻开读了起来,“辽东之地,周为箕子之国,汉为玄郡,魏晋以前,近在提封以内,不可许之以不臣。新罗借盟国之利谋夺辽东,毒杀我国大将,显是不臣之心……”
“殿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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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金仁问是真的有些慌了,若是真正问起案子,这事情没有物证,人证也未必可信,但要是真的任由李贤打御前官司,这后果就真的很难说了。此时此刻,他恨不得活活剐了地上这个惹事生非地家伙,更恨不得把那些编造这通话地人也一起扔进海里。
李贤也真是,他是雍王,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相信这种鬼话……等等,这位雍王
名吃人不吐骨头的,不是别有企图吧!他越想越有可觉得心惊,联想到大唐军方中某些人的强硬态度,他更是猛地提起了心——大唐不是要趁势连新罗一块吃了吧?
于是,接下来他赶紧剖心袒腹一般地表明心迹,正当他说准备回去彻查地时候,李贤却皮笑肉不笑地打断了他的话,表示这件事情会由唐军接手查一个仔细,在此期间要留下他配合调查。虽说不知道这配合调查是怎么回事,但看到这门外的八个彪形大汉,金仁问心中清楚,短时间内,他怕是没法离开这高句丽王宫了。
整个过程期间,刘仁轨都没有说一句话。直到金仁问被带走,地上的新罗武士被人拖走,大门重新关上,这位老谋深算的宰相才托着下巴认认真真地打量着李贤,最后才说出了一句话。
“雍王真是好算计!”
李贤的脸皮厚度绝不逊色于一把年纪的金仁问,甚至还有超出的趋势,自然不会在乎刘仁轨这轻飘飘的反讽。于是,他笑眯眯地答道:“刘相公过奖了!”
一记重拳打在了空处,刘仁轨不可能不火大,当下又质问道:“那么雍王准备从新罗身上谋取什么好处?你知不知道,朝中那些文官对于擅开战衅肯定是持反对态度,这么几句流言你若是直接上报陛下……”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李贤笑嘻嘻地向他展示了手中奏本——赫然是空白一片一个字都没有。不单单如此,他还听到了一句几乎让他吐血的解释:“昨天晚上我正好看纪略,翻到了裴矩给高祖皇帝的进言,想不到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场。”
强忍住骂人的冲动,刘仁轨吹胡子瞪眼地问道:“那雍王殿下究竟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吹牛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是这牛皮吹破,那代价很可能要让他们吐血!”李贤笑容可掬地朝刘仁轨拱了拱手,“倘若还有新罗方面的人过来,还请刘相公帮忙接待一下,我这边得和高藏王好好商量。”
瞧见李贤潇洒地转身出了房间,刘仁轨前所未有地翻了个白眼。商量……和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商量,迟早得倒大霉!
如果李贤知道刘仁轨对他做出了吃人不吐骨头这个评价,那么,他一定会感到非常高兴,因为那确确实实就是他的本性。只不过,他并没有像自己刚刚所说的那样去找高藏王商谈商谈,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顺便提一句,这原本是高句丽太子高德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