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是惘然。屈突寿看着李敬业程伯虎薛丁山周晓先后成婚,于是便想念起了硬是被自己赶出去的宝贝侄儿,屈突诠作为父亲就更不用说了。他们都知道李贤和屈突申若婚后还过得美满,这祭陵如此风光地事,就算不能站在祭台上,好歹跟着也风光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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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屈突家的人,什么时候需得借这样的假风光?”
面对伯父和父亲的质疑,屈突申若只是眼睛一瞪就把他们驳得无话可说。非但如此,她还磨着自己地父亲重新谋求外放刺史,愣是在五日之内把所有手续都办好了,连轰带赶把人弄出了长安。到了这时候,屈突寿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想到屈突申若的性情,他也就索性舒舒服服做自己的国公,对外头地事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而雍王府其他人都不在,屈突申若索性关照了总管不管何人上门一律挡驾,自己则搬到了尉迟家和李焱娘同住。于是,尉迟家从上到下无不战战兢兢——当家主母就已经够厉害了,如今再多上一位,这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尤其是几位正当盛年地公子哥,更是恨不得进进出出翻墙,唯恐撞在这两位手心里。
“好你个申若,
留在长安城就明说,居然还要借我地名义!”
尉迟家的后花园里,李焱娘提着双剑冲着屈突申若就啐了一口:“我丧夫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还不至于看见你们一个个名花有主就心里头不舒服!这天底下就算什么都缺,还能不缺男人?我只要勾勾小指头,还怕没有一堆男人排队上来?”
“你就省省吧,哪个男人嫌死得太快,敢招惹你?”
屈突申若随手拿帕子擦了擦额头上地汗珠,懒洋洋靠在了身后的大树上:“六郎那家伙死心眼,我要不是这么说,他必定会胡思乱想。我也就是觉得长安如今古怪着紧,没一个人看着不行。不瞒你说,自打一个月前开始,我这眼皮就跳得厉害,必定有什么事!”
一说起这个,李焱娘顿时也沉下了脸。虽说怪力乱神的话她也不信,但和屈突申若相交这么多年,她当然知道这一位眼皮一跳必定有事。可左思右想,她又不禁问道:“自从六郎走后,长安城不是安静得很么?”
“就是这静才有名堂。”屈突申若随手回剑归鞘,把剑往旁边的石头上一搁,又将李焱娘拉到身旁,“你想想,越王和纪王如今都在长安,这上金和素节也在。除此之外,还有西突厥的李惊蛰,吐蕃的野厉•;没庐,高句丽的泉氏父子,还有一个被软禁的金明嘉。对了,还有那个六郎很不喜欢的明崇俨。这要是不发生什么事还好,一旦有事必定是大事!”
虽说屈突申若说得严重,但李焱娘最是相信她的能耐,非但不曾放在心上,反而嘲笑了起来:“哎呀呀,嫁了人果然就是一幅贤内助派头!”
屈突申若顿时恼了:“说了这么久,你这位尉迟夫人究竟肯不肯帮我!”
“帮,肯定帮!这伯虎他们全都跟去祭陵了,家里头他们那些新婚妻子可是气得咬牙切齿,这人不就都凑齐了么?对了,听说小苏这些天请了不少出名的厨师学厨艺,这丫头怎么回事,疯魔了么?”
说到苏毓,屈突申若面上顿时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三言两语就岔开了去。两个人嘀嘀咕咕又商量了一会,李焱娘便去召集家里的管事分派事情,而屈突申若则是把自己从雍王府带来的四个昆仑奴都召唤了来,吩咐了他们配合罗处机公干。姚元之不在,这雍王府人手再次吃紧了。
长安城中无大事,正当新鲜出炉的宰相们以及政事堂中的老兵们对于这样一个局面颇感欣喜的时候,犹如死水一潭的长安城终于出事了!说是终于出事兴许不那么恰当,但街头巷尾总说些婆婆妈妈的勾当总归不得劲,这说书的单单道一些家短里长也没有趣味,而这一次蹦出来的事情却有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