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嗯。”
容娘呆呆地瞧了一阵面前的人,仍是那样狭长的双目,因了红烛的光芒,竟然显出几分柔和与暖意。
大郎见容娘怔楞,剑眉微微一蹙,便欲说话。容娘却忽地忆起许三娘所说,也不知怎地,手便伸了出去,僵硬地去帮大郎宽衣。
褪外袍,去头冠,容娘动作甚快,做完之后,便直直地看着眼前大郎宽阔的胸膛,不知该如何动作。
该死的许三娘,胡乱说些甚么,自己竟然将乳娘嘱咐的话全然忘记了!
容娘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了。便是许三娘的话,也模糊不清了。面前昂藏的身子便如一堆火,将她烤得面红耳赤,似乎心里头都兹兹冒着油了。
有力的臂膀将自己包裹住,容娘糊里糊涂想到:怎的大哥的手臂如此硬,直硌人呢。
然而大哥却不只手臂硬,常年练武的人,哪一处不硬邦邦的呢。
娇柔与强硬,是最好的契合。
容娘便似被火包围着,自己身上也烧着了。嘴里的津液被吸吮一空,她焦渴难耐,然而最难受的似乎又不是此处,而是别处。
全身的骨骼紧绷疼痛,自己似乎是祭祀的供品,只待那一时的到来。
容娘颤巍巍的攀了大哥的肩膀,深秋的天,居然出了汗。容娘迷糊地想着,身子下却忽地剧痛,如被贯穿。
容娘闷哼,一口便咬住了面前的肩头。
☆、第一百四十一章 见礼
“痛!”
容娘用手去推大郎。那般结实的身子,又岂是她能推动?
大郎稍停,粗重的喘息声便在容娘耳边,呼出的热气钻进脖子里,将脖子那处烘的滚烫。
身子里的不适渐缓,然那般亲密的结合让她不敢去看大郎。她闭了眼睛,扭转头。
须不知如此,将白生生的细颈露出,折成脆弱无力的模样。黑发铺垫在下,红绡帐中,分外妖娆。
身子上覆盖的男子用手肘将自己撑起,一侧的手掌将容娘的头拨正,隐忍的脸上渗出汗珠子,剑眉揪起,狭目中隐露渴望。
容娘战战兢兢地睁开眼,正对上大郎的眼睛,那眼睛里灼热的神色,是她从所未见。
“是今晚痛,还是留待明晚,嗯?”粗噶暗哑的声音,莫名地勾人魂魄。
容娘咬了咬唇,眼睑下垂,却见一堵宽阔的胸膛,正在眼前。左胸的伤疤,她是见过的,狰狞可怕。她不由伸出手去抚了抚,触手处汗湿灼热。结实的肌理底下,是跳动异常有力的心。
容娘抬眼,迎着他的目光,勾住他的脖子,将软唇印在他的唇上。
不过是轻轻的印上去,却招来如滚汤般的热忱。郎君坚毅的唇迅即捉住她的,将那红肿的唇片含进嘴里,。容娘的身子轻轻地颤抖起来,嘤咛出声,却整个被那人侵占、吞咽。满心满腔,尽是他的气味。
十分奇妙的感觉!
身体里似乎涌出一股热流,将她整个融化。融成浆,化成汤。柔软如泥,顺滑如水。
沉重的身子压下来,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道,滚滚而前,将她裹进不可思议的洪流。
……
一夜无梦。旁边便似一个火炉。将自己烧的暖融融的。坚实的手臂将她拢在怀里,紧紧包裹。半夜翻滚开去,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原位,不过是换了一种姿势,胸背相依,长腿交缠,呼吸相闻,更无一丝缝隙。
及至次日清晨。小环进来将容娘唤醒。
容娘迷迷糊糊地醒来,入目通红,忆起昨夜之事,不由羞涩难当。她将被子裹紧,将脸埋进被子里,闷声吩咐小环去倒水。
小环嬉笑着去了,容娘赶紧在被子里摸索着将衣物穿上,身上酸痛。也只好强忍着。然被子里萦绕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