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房事时亦是曲意奉承,手段连连,将个于氏调弄得娇羞不已,连白日里头想起来都要红一红脸的。那边进之更是当了三位小妇,频频看了过来,每每与于氏的眼神相逢,便要微微一笑。于氏心中乱跳,直如刚嫁过来那阵,蜜里调油。
第三日晚上,进之再振雄风,与于氏被窝里头滚了三回方罢休。于氏娇喘连连,进之也如老牛拉车,筋疲力尽。只用胳膊将于氏捞在怀里,手脚相缠。
头顶上进之粗重的呼吸可闻,于氏摸了一把进之白皙的胸膛,汗津津的。便从枕下摸了块帕子,替他抹汗。抹了前胸抹后背,未免肌肤相亲,于氏心神荡漾,心中甜蜜。
“盼儿,还是你会服侍人!”进之懒洋洋的在她耳边轻语,热热的气息直冲进于氏的耳道。
于氏搂了进之,软绵绵呼了声官人,心里迷迷糊糊的想,他到底是回心转意了,不枉自己镇日操劳。
“把她接进来可好,好娘子,你最是贤惠,又体贴人。嗯……”
于氏听到他又要接人回来,心中便是一凉。奈何进之摸透了她,只将那温柔话语塞了她耳朵,又说往后还如今日般恩爱;手底下也是毫不留情,四处点火,惹得于氏呻吟不断,再无一丝力气拒绝。
次日于氏不免后悔,奈何进之那厮缠绵的眼神绵延不绝。于氏便红着脸,糊里糊涂地来到徐府,找了正在议事的容娘。
进之要纳小妇,于氏为何找容娘?
纳小妇要钱吧,进之宅中可有钱?有个生活就不错了。为何不找徐夫人?那不是人家也知道害羞嘛,纳个小妇还要找嫂嫂要钱?况如今容娘管家,小娘子家家的,哄一哄,先拿了钱来再说。想必到时嫂嫂也不好讨要。
容娘见婶婶过来,忙起了身福了一福,又叫小环倒茶。于氏笑着接了茶,又要容娘继续理事,不必管她。容娘心中奇怪,不知婶婶不去寻婆婆与娘亲,跑这来作甚?然外头管事婆子们等在那里,便也不再客气,只将手上堆积事务一一安排,又与管事对了一回账,说了一回田庄上事情。很是费了些时辰,方将厅中众人打发走。
于氏静静的坐在一旁吃茶,听到容娘吩咐管事和婆子们做事,井井有条,言语干净,竟是管家的行家。况那容貌实是出色,假以时日,只怕也如自家的瑾娘般明媚动人。想到瑾娘不由要想到进之,想到进之便想起今日所为何来,于氏心中哀哀的叹了口气,不知如何开口。
容娘事毕,侧脸朝婶婶道:“家中事杂,婶婶听得无味吧?”
于氏回神,忙接了话:“怎会?容娘很会管家,瑾娘不如你呢!”
容娘笑了笑,自谦道:“婶婶说笑了,不过是娘教的。家中一应事务都是定的,不须操心。每日里记个账,对个数罢了。”
于氏听到记账对数,心中便砰砰直跳,不知今日这个账如何哄得容娘不计不对?她素来老实,不然也不会家中那点子钱都被进之花光,被小妇盘算掉。正在挣扎间,忽地听到容娘唤她。
“婶婶,婶婶……?”
容娘那清澈的眼睛带了丝疑问看过来,于氏心慌,想着早晚有这么一出,一咬牙便道:“容娘,你今日……今日须帮婶婶个忙,借婶婶五十贯钱?”
容娘听了,眼神便渐渐沉了下来,于氏竟觉那黑黝黝的眸子里幽深莫名,自己的那点盘算竟然无处掩藏。她忙陪了笑道:“不过是借的三四日,便可送回,也不必告诉你娘了。趁此时无事,便给了婶婶吧,婶婶也好回去做事。”
容娘却缓缓展了嘴角,淡淡笑道:“婶婶不知,容娘只管账,钱却还是娘管着哩!不如婶婶与我同去娘那里,娘必是肯的。”话毕,容娘起身,一付要去寻娘亲的模样。
于氏听了便是一呆,她如何肯去长嫂那里,明显的找骂嘛。她欲再找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