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这个妹妹没有一并跟来,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我要你明天就启程回长安。”子怀当机立断的说。
婉筠一听,睁大眼睛看着他。
“乖乖听话,明天就回长安,”子怀轻声的说,“我会派一些人送你回去。”“我不要?我不要!”婉筠头摇得像个博浪鼓。
“婉儿。”子怀警告的唤了一声。
“我不管,总之我不会回长安。”婉筠根本不怕他会生气,“我今天才刚到,你明天就叫我走,我才不要听你的。”
“这 太危险了,我不希望你待在这 。”
婉筠其实知道子怀是为了她好,不过她奔波了二十几天,都还没休息够,就要把她急急送走,说什么她也不肯。
“我才不怕危险。如果我怕,我就不会来了。”
“傅婉筠,我要你回长安,而且是明天就走,这是命令,你得遵从。”
子怀从不曾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而且还是叫她的全名,由此可知他真的是气极了。“我不是你的下人,我根本不在乎你的命令,所以你的命令对我不管用。”她依然不怕死的对他吼道。
“明天你一定得走!”子怀的口气不容反驳,“就算是要把你绑在马车上,才能逼你就范,我也在所不辞。”
“你──!”婉筠真的快被他气死了。“我不想跟你讲话,你太不讲理了。”“我不讲理?”子怀真是不知道谁才是真的不讲理。“你要去哪 ,回来!”子怀连忙挡在婉筠的身前,阻止她离去。
“你走开,我要出去走走,再继续面对你这块大石头,我会气死。”
“天色已暗,你不能出去。”
连这个都要管,我真会给你气死!婉筠瞪着他,深吸了一口气,趁他不留意时,绕过他跑了出去。
子怀看到她跑出去,先是一惊,随即立刻也跟了出去。
子怀站在营帐门口,看着婉筠的背影,这个小傻瓜以为这样就跑得掉?子怀摇摇头,正想叫人把她给拦下来。不过,不用叫了,因为她大小姐竟然跌倒了。
“婉儿!”子怀看到后,急忙赶到她身旁。
婉筠抚着自己摔疼的膝盖,眼光还不忘瞪着令她跌倒的罪魁祸首──用来固定营帐的麻绳。
“婉儿,有没有哪 摔伤?”子怀蹲在她的身旁,关心的询问。
婉筠的目光从麻绳移到子怀的脸上,无辜的指控,“都是你害的。”
“好,好,都是我害的。你没事吧?”子怀连忙把她从头到脚检查了一次,看来应该没事才对。
婉筠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子怀的道歉而转好,因为她从来不知道摔在沙地上会那么痛。她赌气的推开扶住她的子怀,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站起身。
“哦!”一起身,膝盖随即传来一阵椎心之痛,令她不由得痛呼出声。
子怀见状,连忙扶住她,不顾她的反对,硬是把她给横抱起来。
“去叫洛先生立刻到我的营帐。”子怀对围在身边的士兵说道,转身把她抱回营帐。“怎么那么不小心?”子怀把她安置在床上,心疼不已的说道。
“你还说,”婉筠真的很想打他,“明明是你害我的,如果不是你说要把我送回长安,我也不会跑出去。而我不跑出去,就不会被绳子绊倒,也就不会受伤。说到底,这全都是你的错。”
在病人最大的原则之下,子怀对于婉筠的指控,全都一一点头接受。
“好,都是我的错,你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你哪 痛了吧?”
婉筠嘟着嘴巴,考虑了一下,才揩指自己的右膝。
子怀见状,立刻拉开她衣服的下摆,看到微微泛着血迹的膝盖。“这么严重,你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