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就吃完了第一根雪糕,果断又去取了根儿,正要坐下,忽然听到楼下有人叫:“杨教授,杨教授在家吗?”
安明探出头去:“谁找我教母啊?”
低头一看,安明大吃一惊,底下站着的,一个很面熟,认得出是学校的老师,但另外一个就完全不一样了,甚至都不是同一个品种。
这人人高腿长,肤白貌美,高鼻深目,看不出眼珠的颜色,只是那一头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出了金子似的光芒,亮闪闪地打眼,也很惹人喜爱,
虽然是大夏天,但是这位主子却穿着笔挺的西服跟白衬衫,整洁的像是从英剧里跳出来的某位绅士。
安明张开的嘴好不容易合上,那本校的老师却冲他笑起来:“是明明呀!这人是来找杨教授的……”
金色头发的绅士向着安明挥了挥手,风度翩翩。
安明哭笑不得:“你是谁啊?”
绅士微微一笑,笑影竟有些温柔:“你号,我视……”
安明盯着他,冷不防手中的雪糕被她擎了好久忘了吃,吧嗒一下掉了下去。
安明心疼又觉惋惜,咽了口唾沫,二话不说,赶紧把剩下的半根软了的雪糕吃掉。
这会儿那本校的老师看了一眼绅士,被他拙劣的中国话表达急坏了,忙说:“他是英国来的,叫威廉,来找杨教授的……”
安明反应过来,跳下地,先拿起手机给白清都拨号。
安明拨出白清都的号码之后才愣住:搞什么鬼,这时侯不是该给杨闲打电话吗?
她正要掐死换号,那边白清都已经接通了:“安明?什么事?”
安明骑虎难下,心想反正早晚都得跟他说:“你在哪儿呢,教母不在家,那个洋鬼子……不是,叫威廉的来找她了。”
白清都也吃了一惊:“什么?”
安明哭笑不得:“就在楼下呢,我该怎么办?要不要把他打走?”
白清都咳嗽了声:“胡说什么呢,怎么总想着这么暴力,对待国际友人要友好。”
“怎么友好啊,我要不要请他上来吃雪糕啊?教母不高兴怎么办?”
“你等会儿,我在路上,很快就到了。”
挂了电话,安明又给杨闲打电话,不料总是“暂时无法接通”,她光着脚在地上跑来跑去,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穿了拖鞋,跑下楼去。
楼道门口上,那本校的老师还在陪着威廉,见安明出来,松了口气:“杨教授不在吗?”
安明说:“是啊,不知去哪儿了。”说话间,就又看威廉,近距离比较。发现他个头大概跟白清都是差不多,长相虽是典型的西方人,但也算是西方人中的美人了,瞧起来很顺眼,隐隐还透出几分温文尔雅。
安明第一感觉居然是:咦,这个人居然意外地……还不错啊。
见安明打量自己,威廉微微欠身:“你号。”
他伸出手来,安明疑心他会单纯地握手,还是行传说中的“吻手礼”,于是呵呵地笑:“不用客气,我们这儿不兴这样,威廉先生就入乡随俗吧……”
如果是握手的话,她大概勉强可以忍受,但如果上嘴唇的话,安明觉得自己的手或许会脱离自己的指挥,跟威廉的脸有什么亲密接触就不好了,为了双方之间的和平起见,安明把手背在背后,坚决不肯跟威廉的手相碰。
但是威廉的手很干净,手指修长,手腕上露出一管雪白的袖子,也没有杨闲嘴里的“体毛”。
安明不由斜睨了一眼他扣得很整齐的领口,想入非非。
威廉很有风度地把手收回,用有些走调地口音说:“好的,小姐。”
安明对那老师说:“您在哪遇见他的啊?”
老师回答:“在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