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口紅用得最淺的粉色。
她看上去顯得很安靜，但是在她的眉宇間，他看到了疲憊。
馮露露身邊的小女孩，一直怯生生的看著高寒。
小女孩一看便知是馮露露的孩子，因為小女孩有一雙像媽媽一樣漂亮清澈的眼睛。
“點一條魚，再點一個青菜，可以嗎？”馮露露抬起頭看向高寒。
“好。”
馮露露笑了笑，她便下單了。
下完單之後，她身邊的小姑娘一直拽著她的胳膊，似是沒有安全感，一直想要她抱。
馮露露小聲安撫著孩子，“笑笑乖，一會兒笑笑就可以吃上最愛的雞肉了。”
馮露露耐心安撫著，可孩子還是防備的看著高寒，似是怕她。
馮露露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高寒，“真是不好意思，這是我女兒，因為最近幼兒園放假，我得把她帶在身邊。”
果然如高寒所料。
“沒事。”高寒什麼也沒有問。
但是馮露露自己說了，她將孩子抱在腿上，她的臉上露出幾分尷尬的笑意，“高寒，其實我是離婚了，男方那邊不要笑笑，所以我只好把她帶在身邊。今天我約你出來，也是有事情想拜託你。”
看著馮露露面上露出難色，高寒直道，“你有事情直接說就可以。”
馮露露抬起眸，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離婚之後，笑笑因為跟著我，她原來的公立幼兒園不能上了。她現在在私立幼兒園，每個月的費用是四千塊，我想拜託你，可不可以幫我找個公立幼兒園。”
馮露露說完，便緊忙低下了頭。
面對十五年未見的初戀情人，她和他第一次見面，居然是求他解決自己女兒上學的問題。
她知道她這話說出來令人尷尬，但是她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馮露，你是本地人，孩子上公立幼兒園，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我說這話，不是不幫你，我只是有些好奇。”
高寒也沒有想到他和馮露露再次見面是這種場景，心中有尷尬，但是也有幾分擔憂。現在看來馮露露的狀態不是很好。
“因為……因為……”馮露露猶豫了幾下，最後她說道，“我爸爸在十年前公司破產，他和我媽媽一起自殺了，我們家的房產都被公開拍賣了。所以我自己名下沒有學區房，之前笑笑上的幼兒園，也是在我前夫名下的。現在我們離婚了，笑笑沒了上公立幼兒園的名額。”
馮露露臉上始終帶著笑意，但是她的笑，看起來太苦，太令人心疼。
“抱歉馮露，我不知道你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高寒聽後，有些震驚。
這些年來，原來馮露露家經歷了這麼多。
至於她離婚後，孩子就沒了公立幼兒園資格，肯定是因為男方那邊。
“沒事，已經過去十年了，我已經快忘記了。”馮露露不在意的笑了笑。
“幼兒園的事情，我會幫你解決的。”
馮露露聞言，激動的流出了眼淚，她慌忙擦著眼淚，說道，“謝謝你，謝謝你，高寒，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沒事，只是舉手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