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想到一個主意，你可以用這個方法試試艾莉……”
周森看著陸相宜快睜不開眼的樣子，有些想笑，“我在聽，你說。”
“你問問她，你失去記憶的事情……”陸相宜迷迷糊糊地說，“她一定不知道，你已經什麼都查到了。如果她願意坦白，或許能說明，她是真的清醒了。如果她抵賴不認，就要小心她。”
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周森看著陸相宜——她已經閉上眼睛了。
他輕聲問：“今天拍攝是不是很累？你先睡。”
陸相宜沒有說話。
周森的聲音更輕了，“相宜？”
陸相宜仍然沒有回應。
周森這下可以確定，她已經睡著了。
他也不急著掛電話，就這樣一邊工作，偶爾抬眸看看陸相宜熟睡的樣子。
直到秘書來叫他去開會，他才輕撫了一下陸相宜的臉，結束視訊通話。
開會的時候，會議室的氣氛很不輕鬆。
Jason非法投資的事情被曝光，很多正在進行的專案都被搶走了，董事會罷免了Jason的職位，對他作出處罰，也無濟於事。
公司的股價，每天都在下跌。
高層和基層員工，每天都有開不完的會，但沒有什麼拯救公司的法子。
這次的會議結束後，周森留下艾莉。
厚厚的妝容，也遮擋不住艾莉的疲憊，她看起來已經到極限了。
但自始至終，她都很平靜，問道：“周森，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吧！”
“我看過那家藥企的資料，我知道你們針對我研發過清除記憶的藥物。”周森問，“車禍後，你救了我，也對我用了那個藥，對吧？車禍的事，正好完美掩蓋你的藥，為我失去記憶提供一個合理的藉口。”
“沒錯，這也是我當年不顧危險，也要去救你的原因。”艾莉臉上揚起一抹複雜的笑，“其實，後來那款控制感情的藥物，也是針對你研究的。但是，都沒了，現在我們什麼都沒了。周森，你贏了。這個結局，你滿意嗎？”
周森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艾莉，“你知道是我？”
艾莉這才表現出憤怒，“周森，你不要太欺負人！我會連是你查到那家藥企，找人毀了藥企，又向警方告發我父親這種事，都猜不到嗎？在你眼裡，我難道是一個十足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