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情”,一下子反應過來了,對上穆司爵的視線,這才發現車已經停了,車廂裡只剩她和穆司爵。
“阿杰呢?”許佑寧下意識地問。
“憑空消失了。”穆司爵說。
許佑寧完全沒反應過來穆司爵在胡說八道,瞪大眼睛:“真的假的?”
穆司爵皺了皺眉,有些無奈地問:“你到底在想什麼?”
許佑寧兩排小扇子似的眼睫毛撲閃了兩下,終於反應過來,目光開始閃躲。
穆司爵目光灼灼,緊盯著許佑寧——
許佑寧心裡明白,躲是躲不掉的,乾脆迎上穆司爵的目光,坦誠道:“我在想你。”
“哦?”穆司爵不意外也不驚喜,十分平靜地挑了挑眉,“想我什麼?”
許佑寧覺得,做人不能太坦誠,還是保持一定程度的神秘感比較好。
“這個……”許佑寧笑了笑,“不告訴你!”說完不等穆司爵反應過來,迅速推開車門下車。
她才發現,他們已經抵達今天的第一個目的地了。
是念念沒有在地圖上找到的、她以前的家。
坐落在古村裡的老宅子,雖然大門緊閉,卻看不出已經多年無人居住的跡象,連外婆之前種的薄荷和檸檬都被照料得很好。
這一定是穆司爵的傑作啊。
許佑寧看向穆司爵——
“我請了個人定期過來打掃衛生、給植物澆水。”穆司爵說,“我覺得你應該想讓這裡保持原樣。”
許佑寧笑了笑:“謝謝。”
穆司爵沒有跟許佑寧客氣:“進去看看?”
“好。”
許佑寧牽著穆司爵的手,推開老宅的門。
院子裡的植物長得很好,而客廳裡的一切,就跟外婆在世的時候一樣,乾淨樸素、整潔有序。
穆司爵環視了四周一圈,說:“如果外婆還在,這裡應該就是這個樣子。”
沒錯,沒錯的。
許佑寧只能在心裡回答穆司爵。
她的眼眶已經開始發熱,幾乎要哭出來,幸好被理智剋制住了。
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她都在怪自己,覺得是自己害死了外婆。
所有人都跟她說,外婆更希望她開開心心地生活,就像以前一樣。也只有她開開心心的,在天國的外婆才能放心。
但是,直到這一刻,許佑寧才真正決定按照大家建議的去做。
他一生都會把跟外婆有關的記憶留在腦海裡,同時放過自己,不再跟已經發生的、無法逆轉的事情較勁。
許佑寧摸了摸外婆生前最喜歡的那把躺椅,說:“司爵,我們去看看外婆吧。”
穆司爵看了看時間:“中午了,吃完飯再去。”
許佑寧搖搖頭,想說她不餓,穆司爵就像猜到了她的臺詞一樣,搶先一步說:“不餓也要吃。”
想到接下來的半天穆司爵都安排好了,許佑寧只好妥協,說:“好吧。我們去哪兒吃?”
“跟著我。”
穆司爵牽著許佑寧的手,帶著她去了老宅隔壁。
這個方向……
許佑寧有些雀躍,又有些不敢相信。
以前,外婆是開小餐廳的,做一些家常菜,在古村裡也算小有名氣,食客多是來古村閒逛的遊客或者不想開火煮飯的街坊鄰居。
陸薄言和蘇簡安結婚沒多久,他們來g市,蘇簡安還特意帶陸薄言來嚐了一下她外婆的手藝。
蘇簡安說,陸薄言那麼挑剔的人,那頓飯都吃得很香。
外婆走後,許佑寧吃過很多美味,但最懷念的,依然是外婆做的家常菜。
穆司爵帶她走的,就是往外婆那家小餐廳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