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芸芸举了举手,“有一个问题,我不是很懂。”
沈越川说:“不懂就问。”
萧芸芸眨了一下晶亮的杏眸,“如果穆老大真的狠得下心杀佑宁,为什么不在发现佑流产的第一天动手?他还把佑宁放回去一趟,这是存心搞事情啊?”
不等沈越川回答,萧芸芸接着吐槽,“谁说只有女人的心像海底针的,你们男人的心也简单不到哪儿去。”
“……”沈越川无辜躺枪,极力为男人辩解,“你不懂,这是穆七给许佑宁的最后一次机会。
萧芸芸并没有被说服,歪了歪脑袋,“既然穆老大已经狠下心了,为什么还要给佑宁一次机会?”
沈越川按了按两边太阳穴,“芸芸,你非逼着我告诉你,许佑宁流产那天,穆七不杀她是因为下不了手吗?”
萧芸芸想了想,很笃定的说:“那天穆老大下不了手杀佑宁,今天肯定也下不了手!”
沈越川质疑地挑眉,“你这么肯定?”
萧芸芸“哼”了一声,“我已经看透穆老大的套路了!”
沈越川目光一寒,一下子把萧芸芸掀翻在床|上,双手在她的腰上挠着痒痒,“你盯着穆七看了多久,才能看透他,嗯?”
“我……”
萧芸芸只说了一个字就忍不住笑出来,最后,两个人在床|上闹成一团。
不过,萧芸芸始终记得,沈越川刚刚做完治疗。
她见好就收,拉着沈越川停下来,逼着他睡觉。
沈越川的精力确实耗尽了,揉了揉萧芸芸的脑袋,闭上眼睛,没多久就进|入深度睡眠。
萧芸芸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好做的,索性就这样陪着沈越川。
这种时候,哪怕只是感受着沈越川的温度,对她来说也是幸福的。
至于穆司爵和许佑宁的事情,有权决定的,似乎只有穆司爵和许佑宁。
所以,由他们去吧。
下午,丁亚山庄。
五点四十五分,陆薄言回到家。
苏简安很意外。
这段时间以来,陆薄言一直很忙,不要说他六点钟之前回到家,只要他在天黑之前可以回来,她就已经很高兴了。
今天,是怎么回事?
陆薄言说:“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
苏简安的意外有增无减,“为什么这么突然?”
陆薄言毕竟是陆氏最高决策人,晚宴酒会之类的,他少不了需要参加,苏简安是他的妻子,自然要以陆太太的身份陪他出席。
一般需要出席晚宴的时候,陆薄言都会提前两天告诉苏简安,好让苏简安安排出时间做准备。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匆忙,回来才临时告诉她需要参加晚宴。
除了意外,苏简安更多的是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陆薄言解释,“这个慈善晚宴,我本来不打算参加,所以没有告诉你。”
苏简安好奇,“后来发生了什么,你不得不去参加?”陆薄言头疼似的按了按太阳穴,“康瑞城也在邀请名单上,穆七看见了,叫人给他送了一张邀请函,他告诉我,他会出席晚宴。”
“我明白了。”苏简安恍然大悟,“你是去给司爵撑场子的!”
“撑场子”是痞子流氓比较爱说的话,从苏简安口中吐出来,陆薄言多少有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看着她,不说话。
苏简安无所谓的笑了笑,“你不要忘了我的专业。我们虽然不用直接跟罪犯接触,但是地痞流氓什么的,见得多了。”
陆薄言很想知道――“这么说的话,康瑞城在你们眼里,是什么样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