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薄言沒有告訴劉嬸的是,他一直都很放心。
幾個人吃完飯,時間還很早,蘇簡安看向陸薄言,試探性地問:“你今天晚上有事要忙嗎?”
陸薄言一下子聽出蘇簡安的弦外之音,不答反問:“你有事?”
蘇簡安也不拐彎抹角,點點頭,說:“我想把西遇和相宜交給你,我去醫院看看佑寧,順便把晚餐給她送過去。”
“去吧。”陸薄言知道蘇簡安不放心許佑寧,當然不會阻攔她,說,“讓錢叔送你。”
“好。”蘇簡安親了親陸薄言的臉,“你照顧好西遇和相宜。”
陸薄言一副毫無壓力的樣子:“沒問題。”
相宜看了看蘇簡安,又看了看陸薄言,學著蘇簡安的動作,“吧唧”一聲親了陸薄言一口,陸薄言把她抱進懷裡,她就順勢撒起了嬌,陸薄言當然是寵溺地配合她。
蘇簡覺得她可以放心了,拿上東西離開。
車上除了蘇簡安和錢叔,另外多了一個帶著墨鏡、一臉酷酷不說話的年輕男子。
蘇簡安不用猜也知道,這是陸薄言安排的。
康瑞城出來了,他們確實應該更小心一點。
蘇簡安沒有說什麼,拿出手機,整理剛才給陸薄言和西遇拍的照片。
半個多小時後,錢叔停下車,回過頭說:“太太,醫院到了,下車吧。”
“嗯。”
蘇簡安推開車門下去,跟著保護她的人,整整比以往多了兩倍,清一色的便裝墨鏡,凌厲的作戰靴,看起來氣勢逼人。
這樣的陣仗,自然吸引了不少目光。
不過,蘇簡安已經習慣了。
在住院樓的大廳裡,蘇簡安偶遇葉落,順便問了一下許佑寧在哪裡,葉落說:“佑寧在病房!”
“唔。”蘇簡安笑了笑,“那我來得正是時候!”
葉落點點頭,一臉贊同的配合蘇簡安的演出:“太是時候了。”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接著說,“你去找佑寧吧,我先去忙了。”
“好。”
蘇簡安抿著唇角,轉身進了電梯。
她沒想到的是,芸芸也來了。
醫學研究生的生活大概是真的辛苦,短短几天不見,蕭芸芸已經瘦了一圈,原本就只有巴掌大的臉,此刻顯得更小了。
但是,小丫頭的氣色還是很健康的,眸底那股機靈古怪的勁兒,也絲毫沒減。
蘇簡安也就沒有多問,只是有些好奇:“芸芸,你怎麼有時間過來?”
“上課太累,我偷懶跑過來的。唔,晚點我還打算過去看西遇和相宜呢!”蕭芸芸說著,察覺到什麼似的,深吸了一口氣,“表姐,我聞到熟悉的香味了——”
“就你鼻子靈。”蘇簡安把便當盒取出來,接著擰開保溫壺的蓋子,最後才問許佑寧,“司爵呢?”
“司爵有點事出去了,應該要很晚才能回來。”許佑寧拿了兩個小碗,幫著蘇簡安把湯盛出來,又看了看蘇簡安帶來的飯菜,問道,“這是兩個人的分量嗎?”說完,不動聲色地給了蘇簡安一個眼神。
蘇簡安心領神會,點點頭:“是啊。不過可惜了,司爵回來的時候應該已經涼了,不能吃了。”
許佑寧也惋惜地嘆了口氣:“是很可惜……”
蕭芸芸立刻上當,一下子蹦出來,信誓旦旦的說:“不會的,穆老大回來的時候,飯菜絕對不會已經涼了!”
“哇?”許佑寧詫異的看著蕭芸芸,“你有什麼保溫方法嗎?”
“當然有,不過我還有一種比保溫更簡單粗暴的方法——”蕭芸芸一字一句,一臉認真的說,“我可以幫你吃了它們!”
蘇簡安默契地和許佑寧對視了一眼——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