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烧炭自杀了,”司俊风说道,“就是三个小时前的事情。”
欧远惊讶变色,片刻又唏嘘的摇头,“他也是走投无路了。”
“他缺钱?”司俊风问。
“钱,当然是缺的,但他好像又不只是缺钱。”欧远回答。
“怎么说?”
欧远想了想,“我也说不好,我的宿舍就在他隔壁,好几次我下晚班回去,都看到他缩在走廊角落里,对着天又跪又拜。”
“你没问他为什么这样?”
欧远点头,表示自己问了,“他说他做错了事,总有一天会被抓起来。”
“我听他这么说,我也很担心,可我再问他究竟是什么事,他就推开我跑了……”
司俊风冷勾唇角:“这也不难猜,他是保安,能做的最错的事,顶多把酒店的地形图告诉了别人。”
祁雪纯一愣。
欧远懵了,“可是酒店的地形图有什么用?为什么他害怕被抓?”
司俊风唇边的冷笑加深,但没言语,他抬头朝门口看去,刚才还站在门口的人,这会儿却不见了。
祁雪纯回到了医院,想找保安经理了解情况。
却见阿斯和袁子欣都在。
“雪纯!”阿斯高兴的迎上来,大掌往她肩上重重一拍,“就说没你侦破不了的案子,连来哥躲得这么深的人都被你挖出来了。”
袁子欣不服气的轻哼一声。
祁雪纯一头雾水。
这时,一间病房的门打开,白唐将保安经理送了出来。
“经理……”祁雪纯迎上前,白唐却皱眉打断:“你想问的我都问了,进来开会吧。”
祁雪纯和阿斯、袁子欣走进病房。
白唐沉着脸说道:“祁雪纯,你自作主张也得有个限度,出来查案也不说一声,出了事谁负责?”
“白队,我在电话里跟你汇报了。”祁雪纯申辩。
否则他怎么会找到医院。
“电话汇报是紧急情况下的特权,不是日常流程!”白唐总算拿出了一点队长的威严。
祁雪纯垂眸:“我明白了,白队。”
“回去写一份检讨。”
“我写,我绝对写,五千字够么?”
白唐满意的点头。
“白队,那你快说说,来哥都说了些什么?”祁雪纯接着急声问。
白唐满意的神色还没完全展开,就凝滞在唇边了。
“白队,你快说说吧,我也很着急。”阿斯跟着催促。
白唐抿着唇角坐下,“来哥说……来哥嗓子不行,他是用手写的。”
他刚将一张便筏拿起,便被祁雪纯抢了过去。
袁子欣也想抢,但动作没她快,伸出的手在空气中尴尬的晃了晃。
“我把酒店结构地形图给了良哥,他给了我一笔钱,我有罪,钱我一分没动,我想立功……”阿斯读出便筏上的字。
袁子欣蹙眉:“看来是良哥监守自盗没跑了。”
“白队,下一步我们怎么做?”阿斯请示。
白队起身:“将良哥请到局里。”
说完,他又叫住祁雪纯:“你留下吧,这里也需要有人盯着。”
祁雪纯点头。
袁子欣心想,白队总算没让祁雪纯冲在立功的第一线了。
试想良哥是祁雪纯挖出来的,再让她亲手抓住良哥,这件案子她岂不又是第一功臣!
看来多提她的不是是对的,总要让白队有个忌惮!
祁雪纯留在医院病房外守着来哥。
同时在病房里的,还有酒店的保安。
“祁警官,”保安来到门口,将一份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