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小红坡’下,陈天澜立即收住身法,迳向木板小门楼走去。
传说每天都有人前来向‘枯竹叟’讨‘金刚水’,这时见门楼下没有任何人,
陈天澜心里宽畅了不少。
须知讨‘金刚水’的人一多了,‘枯竹叟’必然心烦,自然也懒得接见他。
心念间已走到木板小门楼下,只见一个布衣白胖少女,正在院中打扫落叶。
小板门虽然没有关,但陈天澜依然举手在门板上叩了两下。
里面扫地的白胖少女闻声一惊,急忙惊异的转首向陈天澜望来。
陈天澜见布衣少女吓了一跳,心中甚是过意不去,只得拱手含笑,歉声道:
“在下陈天澜,特来叩谒‘枯竹’前辈……”话末说完,大眼睛,苹果脸,白白
胖胖的布衣少女已机警的将食指竖在小嘴上,同时“嘘”了一声。
陈天澜看得心中一惊,急忙住口不说了。
只见布衣少女放下食指,先回头看了一眼正中茅屋,这才拿着扫帚小心的走
了过来。
陈天澜心中一喜,知道‘枯竹叟’正在中央茅屋内。
这时一见布衣少女迎过来,立即低声道:“‘枯竹’前辈可在家中?”
布衣白胖少女低声道:“我家老爷子正在午睡,你有什么事?”
陈天澜含笑谦声道:“在下想叩谒‘枯竹’前辈,并讨一些‘金刚水’……”
布衣少女一听,立即哼声道:“又是来讨‘金刚水’的,我家老爷子最讨厌人家
向他讨‘金刚水’了……”陈天澜听得心头一沉,不由失望的“噢!”了一声。
只见布衣白胖少女,又将陈天澜上上下下,由头到脚的看一遍,才举手一指
门外的一排石头,道:“你先坐在门外的石头上等一会见吧!等我家老爷子睡醒
了,我再为你去通报一声!”
把话说完,转身就待离去。
陈天澜一见,赶紧关切的问:“请问姑娘……”话刚开口,白胖少女已回过
身来,道:“我不是姑娘,我是丫头,我叫寿子。”
陈天澜听得一楞,不自觉的脱口道:“瘦子?你这么胖还叫瘦子呀?”
白胖少女一听,立即瞪眼沉声说道:“我是南极仙翁老寿星的寿,不是胖瘦
的瘦,哼!”
哼了一声,白了一眼,转身又待离去。
陈天澜赶紧关切的问:“寿子姑娘,‘枯竹’前辈什么时候醒来?”
‘寿子’立即不耐烦的说:“他老人家什么时候醒来,我怎么知道?”
这一次说完话,再不迟疑,加速步子向里面走去。
陈天澜的心中虽然有气,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退下阶来在门外徘徊,不时看
一眼院中的屋门。
片刻过去了!不但屋中茅屋内没有动静,就是方才扫院子的‘寿子’也没了
踪影。
就在这时,斜坡下的小径上,又来了一人。
陈天澜看得心中一惊,同时暗自焦急,知道又有人前来讨‘金刚水’了。
仔细一看,竟是一位身段美好的绿衣少女,微垂着螓首,飘逸的向着这边走
过来。
看那绿衣少女,年约二十二三岁,高挽着如云秀发,风吹着她湖水绿色的百
摺长裙,看她低头前进的样子,显然有什么沉重心事。
陈天澜一看低头走来的绿衣少女,断定也是前来讨‘金刚水’的人。
据他所知,‘枯竹叟’高兴的时候,一天也可以接见二三个人,不高兴的时
候,一天最多只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