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布保留下来的。
从怀里掏出两个点火的装置,分别塞在两件破衣服下面。
再次侧耳倾听,似乎有脚步声从前院向这边走过来,张义忙闪身出屋,攀上围墙再跳到后巷。
他这边才落地,就听墙的另一边有人对话:“老六,杂物房怎么没关门啊。”
张义心里“咯噔”一下,继而又听到另一个人说话:“肯定是老二干的,下午他说找几块木料,回家给孩子做个小桌子。”话音刚落,就听到“嘭”的一声关门声。
张义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趁着左右无人,忙钻进旁边的小巷里。
当他回到自己小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打了桶水,恢复了本来面貌,再将自己的一些随身物事,掩埋在墙角的土里,上面压上那盆枸那花,张义这才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夜,这次张义没在房间里等待,而是穿着亵衣亵裤,坐在院子里的一块大青石上。
三更时分,就见筵喜街方向的天空,被火光一点点照亮。张义立即站起身,拿着火折子走进卧房,点燃上面的被褥。见火头逐渐变大,连忙退回到院门处,脑袋后仰,瞄准了门框使劲向前撞去,“嘭”,顿时觉得眼前金星乱冒,紧接着一阵眩晕袭来,眼一黑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等张义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使劲眨了几下眼睛,等看清周遭熟悉的布置,才知道自己在萧府后院那间卧房里,这里也是自己进入萧府的第一个住处。
此时房门被从外面推开,李山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当看见床上的张义在睁眼看着自己,脸上一喜,忙把木盆放在架子上,几步赶到床边。
张义迷迷糊糊的问道:“叔,小子怎么到这里来了。”
“嘿,你小子真是命大啊,没被人杀了,就算运气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山摇了摇头:“不知道,你是半夜被寿喜带人抬回来的。”
张义感觉头痛欲裂,刚伸手触碰额头,就“嗷”的一声惨叫。昨天用力过猛,头上撞出一个大包。
李山还要说些什么,可张义的惨嚎,惊动了外面负责守卫的家丁,推门进来看见张义醒了,转身出门就去报信。
张义这边还没跟李山说上几句话,寿喜就脚步匆匆的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