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城主剑气冲天,有许多剑道意境弥漫,仿佛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淡淡锋锐之气。
城中男儿多半都有刚硬之感,女子也往往英姿飒爽,叫人眼前一亮。
不过也正因城中各种剑修气息浓郁,倒让徐子青一时不能察觉师兄去向。
略想了想,徐子青照旧走到一处酒楼里,只一楼坐下饮茶,又将周遭言语听入耳中。
与丰瞿城不同,那处因离得远了些,故而论剑大会召开一段时日后,议论之声就少了许多,而这芦川城里剑修云集,论剑大会尚未结束,故而仍有许多人讨论。
不多时,徐子青也不消如何打听,已知道不少消息。
城主总有十余家剑道会馆,皆为姬文家为剑修所设。
凡身具剑意者,俱有人引至这诸多会馆内入住招待,因同会馆里有这些剑修同住,每每就能互相接触,彼此沟通。又因凡领悟剑意者,剑道修为必定不弱,多方切磋下来,各自都大有益处。
有人提及论剑大会时,凡斗剑者,败者退下,胜者轮战,每一轮以二人、三人、四人依次往后,有人曾十余轮全战全胜,诸多剑术如百花齐放,叫人目不暇接。
还有人说起大会时不以境界论高低,只以剑道修为定胜负,便是有境界低者剑术强,亦可要境界高者敬服。
总之各种言谈,都大多夸赞,几无诋毁者。
徐子青听过后,不由微微一笑。
此处果然是师兄好去处,想必此时也正是乐其中。
坐了片刻,徐子青留下一块灵石,起身走了出去。
略作思忖后,他就不欲往每一家剑道会馆寻找,而决意传讯于师兄。
想来同城之内,那传讯自是立刻便能寻到师兄,理应不会有人拦路截获了。
这般决定后,徐子青自储物戒里取出传讯玉剑,将师兄气息注入,颇犹豫一会,方将话语说出:“师兄,我已出关,正身芦川城……”他一顿,往四周看看,续道,“……南街仙居酒楼前。”
说完后,也不知再说什么,就将玉剑打了出去。
……之后如何,师兄自然会告知于他。
玉剑破空飞出,徐子青便行至酒楼旁一株碧树下。
他轻抚树干,神色平和,心境亦很平和。
不多时,他忽然有所觉察,回过头去。
果然就不远之处,一道白衣人影迈步走来,不疾不徐。
行来时仿若带来冰霜冷寒,一切喧嚣俱寂。
然而徐子青心,却倏然跳得有些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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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眼间;白衣人影已眼前;可不就是云冽么。
仍是那般气息冰冷、气质冷峻,也仍是那般气势强烈;叫人移不开眼去。
徐子青多年不见师兄,不见时尚且能按捺心中思念;见到后竟一时有些恍惚起来。
眨眼间;云冽已到徐子青身前。
两人脉脉对视,徐子青一笑,唤道:“师兄。”
云冽略颔首:“你已结婴;甚好。”
徐子青眉眼柔和:“许多年了,师兄可好?”
云冽伸出手来;往师弟侧脸略贴了贴:“我亦突破了。”
徐子青心里有些悸动;就将手掌也覆师兄手背。
两人都没什么动作,气氛却忽而缱绻起来。
过得一会,云冽手微动,徐子青含笑,就手掌相贴之势与他十指相扣。
随后二人携手,就一同飘然而去。
一路上,自也有交谈。
徐子青心里温情脉脉,言语间越发柔和:“师兄方才是从何处来?”
云冽便答道:“先前会馆与人论剑。”
徐子青一笑:“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