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我猜想,可能是因为我爹听说,葛大?婶对儿子寄予厚望,想等他?高?中?后,在京城娶一个名门?闺秀,最好对他?仕途有所帮助的,所以才拒绝了?”谢灵栀感觉自己说这些不太好,摇一摇头,“做不得准,我也是胡乱猜的。”
一听说要娶“名门?闺秀”、“仕途有所帮助”,梅若乔心下便又有几分不喜 ,但仍含笑道:“当然你现在也算是名门?闺秀,你怎么想?栀栀,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爹娘还是想听一听你的意见。”
谢灵栀委婉道:“我没想过嫁给他?,而且我薛家?爹爹都拒绝过了,我怎么能……”
其实,葛师兄金榜题名后再次求娶,这份执着是令她有些动容的,可是她从未想像过自己与他?成婚的情形。
再者那人那次在御花园凶巴巴地要她不准在孝期参加赏花宴、相亲宴,她也不太敢答应别人的提亲。
至少得再等一两年吧?
谢灵栀挽着母亲的手臂,娇声道:“娘,我薛家?爹爹去世不满一年,我不想急着议亲,还违背他?的心意……”
梅若乔爱怜地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傻孩子,你今年十七岁,正是议亲的年龄,可以先悄悄定下,将来再成婚。你薛家?爹爹在九泉之下,定然也盼着你幸福,不会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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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谢灵栀依靠在母亲身上不说话。
“好了,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梅若乔又同女儿说一会儿话,才起身离去。
母亲走?后,谢灵栀再没了玩闹的心思,一时?想到?在花溪村时?的一些旧事,一时?想着将来,她重重叹一口气,也不好找人倾诉,干脆将阿黄叫到?跟前,小声嘀咕:“关你什么事?干嘛管那么多……”
阿黄不明所以,卧在她身边,“呜呜”两声,摇了摇尾巴。
……
瓶子里插着的柳枝日日换水,精心照顾,还是渐渐烂掉。
常喜令人将旧柳枝拿出来,换上新的。
赵晏瞥了一眼,心内莫名烦躁,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撤了吧。”
上巳节早就过去了,还插柳做什么?
常喜答应一声,连忙让小太监将其撤掉。
入夜后,常喜近前,小心禀道:“陛下,太后那边遣了人过来,在外面候着呢。”
“嗯?”赵晏只当母亲有事,也未多想,直接道,“让他?进来。”
“是。”
过得片刻,常喜领着两个妙龄少女走?了进来:“陛下,人带到?了。”
赵晏眼眸微抬,有些惊讶:“这么晚了,太后让你们过来做什么?”
这两个女子长?得眼生,并不是太后身边惯常传话的人。
“奴奉太后之命前来侍奉陛下。”两个少女齐齐拜倒,声音娇嫩,如同出谷黄鹂。
赵晏皱眉,瞬间明白了母亲此?举的用?意。他?不喜这等行为,眸中?闪过一抹讥诮,冷声道:“这里不用?你们侍奉,回去吧!”
两个少女对视一眼,齐齐出声:“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