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回家?。
夜色渐浓。
回去途中,谢灵栀不再和兄长一起骑马,而是?坐在铺了软垫的马车里。
此时的她简单洗了脸,梳了头,换上庄头找来的干净衣裳,伤口也又重新包扎了一次,看上去不像在林子里时那么狼狈了。
谢灵栀思绪很?乱,一时想着今日的惊马,一时想着赵晏的事?情。偶尔掀开车帘,目光不受控制飘到他?身上。
对方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冲她微微一笑。
谢灵栀莫名?地慌乱,立刻放下了帘子。
赵晏不动声色移开视线,心内有个?结论?:虽然栀栀那天拒绝了他?,但她对他?并不是?真的毫无情意。
……
天晚了,安远侯夫妇心
弋?
中焦急。
“怎么去城郊还不回来?”
梅若乔担忧道:“不会是?今晚要住在那里吧?”
一直沉默的谢桉道:“要不,我去看看?”
“不用?,等会儿我……”
话音未落,下人忽然来报:“侯爷,夫人,三公子和小姐回来了。还,还有客人。”
安远侯夫妇疑心渐起,行至前院。
谢三公子正吩咐下人:“四轮车呢?把四轮车推过来。”
谢灵栀有些无奈地道:“不用?,三哥,我能走?。”
“怎么回事??”梅若乔大惊,“是?又崴了脚啦?”
“不是?崴脚,谢小姐腿受了点伤。”回答她的不是?谢家?兄妹,而是?一道有些清冷的声音。
梅若乔倒还罢了,安远侯闻言,顿时愣在原地:“陛,陛陛下……”
登门
昏黄的灯光下,那人长身玉立,容貌俊逸,不是陛下,又?是谁?
只是陛下怎会来到此地?
安远侯顾不得多想,急忙拉了一下身侧的妻子,认真行礼:“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是臣之过。”
然而还未等他拜下去,赵晏便快步上前,伸手拦住他们夫妇:“不必多礼,我贸然登门,希望没有打扰到侯爷和夫人。”
陛下态度如此谦和,安远侯受宠若惊,口中忙称不敢,又?问陛下来此有何吩咐。
赵晏笑了一笑:“吩咐倒没有。不过,侯爷和夫人不请我进去喝杯茶么?”
谢灵栀听见几句,下意识回头看向三哥,感觉有点头大。
喝茶?宫里要喝多少茶没有,非要到?谢家来喝?可是,他身份尊贵,今日确实?帮了她大忙,于情于理,都?不能将他拒之门外。
谢枫无奈地道:“你别看我。”
人家是陛下,人家决定的事情,哪是他能左右的?
谢三公子能做的也只是令人推来四?轮车,将妹妹按在车上。
“我伤真的不重。”谢灵栀拗不过三哥,没办法,只得重新坐上四?轮车。
真没想到?,今年和她最有缘分的居然是四?轮车。短短两个月,已经坐了两次了。
另一厢,安远侯忙请陛下入府,又?令人奉上最好的茶,和夫人一起?招待。
赵晏倒不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