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杨氏毫不犹豫地站到了她自个儿闺女这一边儿。
“这小彭脑子也太木了,咋这般不知变通?可是苦了你了我的儿!”杨氏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一方帕子,帮着立春抹泪珠子。
这头赶过来的李大柱,瞧着自个儿闺女哭成那般,心里也是不好受,如今又见杨氏这番举动,心里便是暗暗猜测是女婿欺辱了自个儿闺女了。他几步走到小彭跟前,怒瞪着他,“咋的,你这是当着我们全家人的面儿欺辱立春呐?我这老丈人是死的还是咋的,你竟是这般瞧不见?”
“爹,我想回去读书了。”彭秀才见自个儿老丈人说这话,知晓他是误解自个儿了,可那些个没脸没皮的话他也说不出口,只得这般模凌两可的说句话解释一番糊弄过去。
可惜,他这话听在李大柱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儿。
“咋的,跟这儿你是没吃的还是没喝的,小柱一家子是让你干活儿了还是给你气受了你就这般待不住?想回去读书?这儿不能读书?大郎就是在这儿自个儿看书中的举,你在家读书咋的就中不了举了?”
李大柱这话可是毫不留情面儿,他这话一出,李小柱便是觉着过了,原本就是他们小两口的事儿,他们这些长辈就不该出头,就是出头也不该说这话,这让那小彭咋想?大哥咋这般不明白事理?
冬至站在屋子门口,瞧着院子里这么一番闹腾,挑了挑眉。这些人在这儿住了这些日子了,也该回去了。今日便是个契机,就输他们不情愿回去,她也得让他们回自个儿家了。要不,这些人可是不会自个儿走的。
瞧了眼正劝架的李小柱和柳氏,冬至转身去了李大郎所在的那间屋子。这个时候,李大郎应是在读书的,就他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怕是还不知晓这儿的事儿,她得去提点提点了。
到了大郎的屋前,敲了门,来开门的是她的新嫂子。
冬至笑着与这嫂子打了招呼,便是进了屋子。如她所料,此刻李大郎正在背书,而他手边儿,有一杯茶正散发着热气。这瞧着,应是嫂子给李大郎倒的,这个时候还能一心一意伺候大郎,这嫂子还真是个好的。
因着瞧见这番景象,冬至瞬间对这嫂子欢喜起来了。
“大郎哥这是还在读书呢?”冬至走到李大郎的书桌前,笑着打断李大郎。
李大郎最是不喜自个儿在读书时被人打断,此刻就是冬至满脸笑意地对他说话,他心里也是不痛快的。
“你个姑娘家,整日里到处晃,却是不知晓在自个儿屋子里刺绣,成何体统?”李大郎冷冷地丢下这一句,拿了书本继续背他的书。
冬至无奈地摸了下自个儿的耳垂,打算不与他一般计较。毕竟是是李大郎,他的迂腐她早便是领教过了。再说,如今他已是好多了,刚才那句话不痛不痒的,她只当没听见。
“大郎哥真是好雅兴呐,外头都吵翻了,大郎哥还能静下心读书,明年你不中进士,谁中?不过嘛,我听说过一句话: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不知大郎哥觉得在理不?”
“你这是何意?”李大郎将书放下来,盯着冬至问道。
见他终于要认真听她说话了,冬至笑了下,正色道:“大郎哥不知晓外头的事儿吧?姐夫说不想呆在我们家,说是想自个儿回去读书。立春姐不情愿回去,正跟他闹呢,我刚才进来时,还听见大伯在问姐夫我们是不是亏待他给他气受了。还说你就是在这儿住着中举的,说姐夫没中举,让他乖乖留下来呢。我想着是不是我家风水真这般好,若是真的,姐夫他在这儿住三年,等三年后便是能中举了。还有大伯他们,也能就近照料你和姐夫呢。”
冬至说完,转眼瞧向李大郎时,发觉他脸色已是一片铁青。
他推开椅子,站起身,怒气冲冲地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