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是什么。他小时候偶尔也打架,也经常和小伙伴们一起去什么地方把人揪出来打一顿。但他不荒唐,他胆小、懦弱,每次都要有人打头阵他才会下定决心。这一点和我一样。记得我小时候有一次放学时一个要好的同学被打,没办法,我们只有豁出去和他们打了一架。后来,人家找到学校天天堵着门口等我们出来。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极度紧张中度过,再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朱赫从小就被父母教育要好好学习。父亲也总是把插队时候的故事讲给他听。然后他再把这些故事讲给小伙伴们听,直到上了大学,才没有人知道他肚子里还有那么多故事。他把它们全部写在日记里,谨小慎微得像随时会失去记忆一样。上课的时候,他却从来不带笔记,被教授说过无数次也没记住。
大二的新闻课是整个系一同在一间大教室里上的,我能和朱赫一起上课。课堂上,一位绰号叫“小胖”的老师就总能向学生们表达他的那种高于常人的见识。应该说,他的清高还是有资本的。他每次都力图教懂我们作为一个记者应有的理性,不能在任何新闻报道中添加任何感情色彩。他的台词是这样的:
任何一种政治生命,都带有和人一样的生命周期,政体也是。比如日本学生在七十年代的反美运动,就带有典型的血气方刚的青年气息,而到了现在,就宛如一个中年人,没有了冲动和急躁,同时也失去了锐利。当年要求无产阶级民主的人可能已经放弃了他们的信仰。但是谁对谁错,都不能按自己或是他人的逻辑去衡量。所以,任何一个有职业道德的记者,都不能把一种政治现象加以渲染,因为人就是在不断探索中前进的。你们要牢记,不能犯这样的错误,否则就会永世不得翻身!
这时台下会出现一个平时很喜欢和老师混在一起、学习又有些了得的学生突然冒出来说些别人都不懂、老师也刚懂一点的问题。接着“小胖”就很无奈地把话题扯远,然后忘了这个问题。一直讲到下课,那个学生仍旧会不知趣地去难为“小胖”,而他也只好装做很喜欢学生问问题的样子。按他以往的习惯,回答完问题之后都是小跑然后变成冲刺跑向厕所。若是更急点的话,他也只好一脸难堪地打断学生的问题,再向厕所进行刘翔似的冲刺。以前“小胖”上课总喜欢带一个高筒茶杯的,教我们之后,他上课再也不带水了。
昨天在朱赫家一夜没睡,今天在“小胖”的课上,我又一次睡着了。“小胖”也并没有在意。我是他最欣赏也是最头疼的学生,诸如在课堂上睡觉之类的事情小胖是不会理会的。
中午的时候,李小曼打来电话约我出去一起吃饭。我翻了翻口袋,一看还有十几块,就答应了。我原以为李小曼是一个很外向的女孩儿,但是我现在已经不由自主地有些改变了我的看法。也许我不能百分之百地相信朱赫的日记,但是我也不能完全相信她了。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心里笑着。她被我看得有些莫名其妙,问道:“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哦,朱赫昨晚喝多了,我送回家,晚上住在他家了。”
“你怎么住他家了?”
“怎么了,你们有过节?”
“没有,就是觉得他这人挺特性的,他们寝室的人都有点烦他。”
“我觉得他这人还行,挺实在的。晚上住他家,一起喝了一顿,聊天聊了一晚上,要不今天上午能在‘小胖’课上睡觉嘛。”
李小曼似乎有些紧张地睁大了双眼,看着我问:“你们都谈什么了?”
望着眼前略带紧张的脸庞,我心里登时清晰了。在我看来,李小曼也只能算是一个玩伴而已,我从不相信爱情会地久天长。通常我们男生之间谈爱情都会给自己的伴侣加上一个“婚前好友”的诨号。这不是风流也不是下流。女人自有女人们的选择,男人也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