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孩跟在她身後旅途就這樣開始了。
顧菊完全不擔心九火跟不跟得上她,最好是落隊了再也找不回來才好呢!不然的話,屁股後面老跟著個麻煩,說不定黑衣人還會把自己認定為他的同夥!不行,她得找個機會把這傢伙給甩了才好!
再一次的,九火又鬧肚子了,從吃完那盤魚到現在,九火已經上了八趟大號了!誰讓那傢伙連自己話都不聽完便吃了那魚來著?不過擺脫他的機會來了,顧菊一夾驢小毛的肚腹,驢小毛咩咩長叫一聲,踢踏踢踏快步跑了起來。
漸漸的,路上的行人多了起來,顧菊回頭望了望身後,幸好,沒有看到那小屁孩的身影。其實吧,要不是有那些討厭的黑衣人,她還是很樂意交九火這個朋友的,只是才接觸那傢伙半天,他就引來這麼大堆的麻煩,看來還是得遠離才行。
顧菊撇撇嘴。
涼州很小,也並不算發達,但是它卻是聯結南與北的最關鍵的一個小鎮。因此來往的老百姓各種打扮的都有,操持著各地的方言與守著城門的軍官說著話。
&ldo;老爺,這些都是俺從城外買回來的大米,你看看!&rdo;一個背稍稍有些駝的男子將手推三輪車裡的袋子拆開給守門的軍官看。
顧菊從驢小毛背上爬下,一般只要沒有大事發生,守門的從來不會守得這般嚴實,一定是上面在抓什麼人才會如此。
&ldo;好了好了,你可以走了!&rdo;守門的軍官比顧菊高一個頭,身材壯實,右手拿著一把長戟,一臉的嚴肅。嚇得路過的老百姓膽戰心驚的。
&ldo;拿出你的路引來!&rdo;此時進城的人並不十分多,相反,臨近天黑,出城的人倒是多起來了。
&ldo;等等等等,馬上就找著了!&rdo;接下來的婦人連忙說道。
路引是煊朝各地查實人口的憑證,也相當於身份證。一張印有官方章印的發黃的紙上寫著自己的出生年月,祖籍及姓名等等,如果要離開一個地方,還得再在面蓋上一個流動印章,否則連城門都出不去。
顧菊手上有兩張路引,一張是以顧米的身份辦的,還有一張則是顧菊。這兩張都是顧伯宴給辦好的,所以她很放心。現在她穿著男裝,自然是以顧米的身份出現。她倒不擔心自己顧米的身份傳遍天下,據她便宜老爹說,全煊朝叫顧米的人有幾千人,誰知道就是顧菊假扮的那個呢?
這就是身為官。二代的好處啊!顧菊再一次感嘆起來。
但是等了許久,那名婦人都沒有找著自己的路引,只見軍官讓她排到一旁,讓顧菊先來。
&ldo;你是滁州城人?來涼州做什麼?&rdo;軍官有些懷疑地打量了眼顧菊。
&ldo;正是。&rdo;顧菊昂首挺胸地點頭道,&ldo;趁著夏季還沒來,前去南方遊玩,路過此地,過幾日就走。&rdo;
軍官點點頭,將路引還給她。
滁州身份的顧米,京州身份的顧菊,雙路引都可行。顧菊瞥了眼身後,依舊不見小屁孩的蹤影,鬆了口氣。
&ldo;官爺,今天怎麼查得這麼嚴?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rdo;排在顧菊身後的一名中年男子疑惑地問道。
軍官低應了聲,翁聲翁氣道:&ldo;近日江湖人多起來了,為了防止傷及無辜,州老爺命我等切勿放過一切可疑之人。&rdo;
&ldo;原來如此。&rdo;
顧菊聽言,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江湖事跟朝廷還是掛勾的。萬一死人了不就得朝廷來善後麼?
進了城後,她並不急著去投宿,而是在涼州城轉了圈後,在河邊的一家客棧里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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