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才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整自己!应该是她,唯一的那次亲密接触的熟悉感觉让他几乎笃定了那个救自己的女人就是她。
心头的纷扰让他再也坐不住,出去走走透透气也许会好受点。
夜深人静的宫里分外的宁静,四阿哥沿着河岸缓行,夜风吹来风里传来隐约的女人的哭泣声。他忍不住循着声音来处寻去。幽暗的月光下一道纤细的身影靠在岩石上频频拭泪,原来是她。那个外表坚强、古怪刁钻的小女人也有脆弱的时候。怜惜的情绪袭上他的心头。
“唉!”我听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浑身的汗毛顿时全竖起来。
戒备地站起身来喝问“谁?”。有人影从黑暗处走出来,月光下分明是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是四阿哥。
我看着他深潭般的眼眸,突然有一种莫明的错觉,仿佛认识了这个男人一世。
一种很累的感觉攫住我的心,以前的一切好象都是那么的荒谬。突然不想再多作纠缠;心随意动,转身便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泪还是不住的流着,眼前一片的模糊,突然脚下一绊往地上倒去——那个一直跟在我的身后不说话的男人伸手扯住我,才没有摔得鼻青脸肿。我干脆抱住一棵树般攀在他怀里接着哭。他拥住我轻轻的拍抚着,仿佛想要安慰我。
一边哭思绪却纷至沓来,越想越冤终于忍不住挥拳往那个罪魁祸首身上招呼。可惜我的力量太小,给某人挠痒都嫌不够。
最后还是泄气的推开他,用袖子擦干泪,理直气壮的瞪他。“送我回去我迷路了。”
四阿哥还是淡淡地看我,只是眼中掠过一丝笑意。
他突然走到我前面半蹲下来,我一呆,才察觉到自己的脚几乎剌痛起来。反正是半夜也没人看见。我老实不客气地伏上他的背,让他背着往回走。他的肩很宽,很安全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个人一样。我的意识渐渐迷糊起来,只记得最后对他说。“明天来拿解药吧。”
等到四阿哥背着小女人回到居所时,她已经陷入了睡梦。隐约的泪痕还留在她白玉般的面颊上,一种莫明的情绪在他的心底滋生成长。他叹息着抱起小女人回到她的卧房,帮她除去外衫,盖好被子,凝视着她艳丽却又孩子气的脸,良久不愿离去。
我病了,是心病。开始极端的思念曾经属于我的那个时代,再无心思理会其他。
如果用是施远的话来说,一定是因为我太闲了。真是太闲了,除了自娱自乐,我再无其他事可做。说实在话皇帝真不是人做的,每天都忙到足不点地。脑子转得和电脑有一拼,休息时间还得兼顾那些小老婆们的情绪。家和万事兴嘛!皇帝家也不例外。
我唯一的朋友七阿哥被康熙派去出公差,还得好久才能回来。桃儿整天就知道说是和不是,主子这个不行,那个不能做,我早已放弃改造她的计划。
真得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想到头痛都没有想到好的办法。拿皇帝的话来说,他答应过巫婆月要好好的照顾我。依我看他是怕我真的离开了,再也没有人敢不怕死的虐待他。这个皇帝严重的有被虐倾向。真够变态的!
唉,我该做些什么呢,不想再见那个人不是说原谅,只是毕竟也不全是他的错。他的那张似曾相识的脸总让我狠不下心来真得去恨,最大限度只能拿来泄愤。
我太寂寞,往事如扣般压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我想念施远,想念曾经早逝的妈妈,想念背叛的父亲,想念那个曾经抛弃过我的男人。想念未来世界的一切,想到那儿早就没有我的生活,便会心如刀割。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泣下。
我一遍遍念着陈子昂的诗句,怎么就是我的写照呢!
再这么纠缠下去早晚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