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他们人多,客房都懒得收拾,只一座别院就把族人打发了。
如此这般状况,黎氏族人焉能不气,但是气又怎么样,黎家到底是黎氏最有出息的这一支,哪怕心里再生气,他们也只能忍着,只巴望黎家看在亲戚面上,能多提携族中子弟。
黎耀楠就是看中这种状况,才敢把主意打在族人的头上。
别看老夫人现在横,那也是因为黎氏族人有求于人,他了解过大晋律法,在宗族的力量面前,别说一个老夫人,哪怕就是皇家子弟,面对宗族的决策,也一样反抗不得,要不然又哪来的大宗正府。
说来也巧,黎耀楠到的时候,黎有信正在院中宴客,据说是他的两位同窗。
黎耀楠笑嘻嘻的走进院子,丝毫没有不请自来的尴尬,院子里除了黎有信和他的同窗之外,还有三位族人,黎耀楠也没含糊,先不先把礼物摆上,他这次成婚,黎氏族人共来了七人,礼物一份没落下,虽不是什么很值钱的物件,但礼多人不怪嘛,再说这些礼物也还算能拿得出手。
“耀楠客气了,来就来,还带这些东西做什么。”一位族兄不甚赞同,面上虽略带责备之色,眼中的目光却丝毫没有责怪之意。
“族兄不嫌弃就好,耀楠第一次出门访友,还怕自己失礼,心中甚为忐忑,对了,三位叔伯呢?耀楠还没前去请安。”黎耀楠极为谦逊的回答,至于为什么第一次出门访友,那就任由他们脑补去吧。
果然,几人听了他的话,面上均露出同情之色。
黎耀楠心中暗笑,他才不在乎什么脸面不脸面,里子都没了,还要面子干嘛,别人对他越同情才越有利。
“三位叔伯出去了,耀楠有心就好,待他们回来,为兄定会代为转达。”一位族兄笑着回答。
黎耀楠赶忙拱手谢过,接着黎有信为他介绍两位同窗,他们一个姓孙,一个姓刘,均是和他同年考的秀才,亦是寒门子弟。
互相见过礼之后,黎耀楠才知道,他们此时正在探讨学问,为明年的科考做准备。
只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黎耀楠此行虽别有目的,但能和人多交流,对他的学问也大有益处。
几人畅所欲言,黎耀楠从他们的对话中获益良多,偶尔提出的问题,也大有画龙点睛之感,让黎氏几位族兄对他更是高看一眼。
一直到了傍晚,约好明日再见,黎耀楠才意犹未尽的打道回府。
当晚,黎氏几位族人就坐在一起商议,小一辈或许察觉不到,但作为活了半辈子的老狐狸,面对黎耀楠的突然拜访,又怎会不心生怀疑。
三长老端坐在主位上:“你们说这小子究竟何意?”
二叔伯撵了撵胡须,眼中精光乍现:“总归是有求与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小子藏得够深,只可惜张家那门姻亲是毁了,要不然。。。。。。”
一位族兄迟疑起来:“二叔伯您会不会弄错了,我看耀楠不像是居心叵测的人。”
二叔伯虎目圆睁,瞪他一眼,恨恨道:“你这傻小子,我又没说他居心叵测,黎耀楠比你门精,能在黎家多年不露破绽,又岂是好相与之辈,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你懂不懂!”
“那这。。。。。。”黎有伨看向黎有信,又看了眼黎耀楠提来的礼物,收都收了,这该怎么是好。
二叔伯气得吹胡子瞪眼:“又不是什么稀罕物,收就收了,你当族人的便宜那么好占,区区几件薄礼,就想收买与人,那小子才不会如此行事。”
黎有伨讪讪地闭上嘴,反正长辈说得总是有理。
黎有信也沉思起来,对于黎耀楠的莫名示好,他其实心有所感,就是不知;黎耀楠究竟所求何事?
最终,几位长辈也没商议出结果,黎耀楠和黎家的分量相比,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