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属下。
“我下午和你们说的那些事,现在就行动吧。”白子毓望了眼夜空中的明月,蹙眉道。
属下们吃了一惊,忙道:“少爷,现在行动太快了,陛下会觉得是我们京兆府对德王的报复……”毕竟京兆府今日才被德王一伙下套,马上就是德王遭殃,明人眼里不是一眼就能看出?
白子毓摇摇头:“管不了那么多了。阿临武功是高,可整个宅邸只有一人厉害管什么用,抵不住人家轮番来袭。再不早些行事,只怕更难收拾。”他也是真怒了。
属下们面面相觑,不敢再劝:“请少爷吩咐。”
白子毓从袖口掏出一个卷轴递给其中一人,道:“明日早朝前,要把这个放到京兆府的文案库房中。记住,是放在十八年前的十月十六日的档案中。”那属下接过,转身去了。
“接下来,”白子毓回头看了眼忐忑不安地穿行在院间的下人们,难得露出一丝冷笑,道,“可不是就他们会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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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走贺柔的两名刺客,因为带着一个打昏了的女人,跑起来自然比郭临慢上许多。郭临不多时便追上了他们,不由分说挺剑刺去。
其中一人侧身闪过,背上贺柔,径先逃离。另一人拔出腰刀,拦在身后。郭临也不啰嗦,攻势凶猛,一连几招快剑刺去。黑衣刺客反应不及,身上顿时数处都破开口子,鲜血直流。
郭临手上这把剑,不是白日里的软剑。而是她来京城护卫皇上时,楚王交给她的那把父亲的遗剑。最是削铁如泥,又坚硬无比。黑衣刺客手上的大刀原本是能克住软剑的,现在却成了鸡肋。他艰难地舞着刀,每每撞上郭临的剑,都被震得虎口发麻,险些脱手。
郭临本想留个活口好日后审问,可眼看贺柔那人越跑越远,迟恐生变。她心意一定,剑花一挽,佯攻其胸口。对方中计,举刀回护。郭临猛地后退一步,腰肢下弯,手中之剑迅速地挑断了对方的脚筋。
“啊……”黑衣刺客一声哀嚎,几个起落滚下了屋顶。郭临只是瞟了一眼,便提剑向前追去。
越跑她感觉越不对,庆王掳走贺柔,目的是什么?他们应该不知道贺柔口中的情报,况且就算知道,只要杀了她就行了,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地掳走她?
郭临渐渐慢下脚步,装作跟丢了的样子,远远地尾随在其后。凡事总有目的,先看看对方的意图再做行动也不迟。
黑衣刺客发现身后没人跟踪,开始有些慌张,担心郭临是伺机埋伏偷袭。待前行了好一段时间后都没发现郭临的身影,这便安了心,径直朝目的地奔去。
这一路长奔,刺客越过了城门,直到了京城郊外,停在一处不起眼的宅邸门口。他左右看了看,才小心翼翼地上前敲门。有人打开了门,与他低语了几句,便放他进去。
郭临看到大门关上,才悄无声息地贴上墙壁,凝神静听。
“……殿下在里面?”
“……在休息,……把女人弄醒,放到那间屋子里去。……等下再说……”
“是。”
“没人跟踪吧?”
“被我甩掉了……”
郭临听见有脚步声过来,显然是开门那人不信刺客的话,要亲自察看一番。她急忙环顾四周,这门口的街道空空荡荡的,一处躲避的地方也没有。
“吱呀”一声,大门被打开,一个花白胡须的老者探出头来,睁着一双精细的老眼四处观望。良久,才缩了回去,关上了门。
大门朝外的屋檐,郭临抓着衣摆,横躺在上面。听着底下的关门声,她心底长舒了口气。好在这人只是看了看,如果他再多疑些走了出来,她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