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没有爱上你。”
泪瞬间决堤,像是开闸的洪水一般倾泻而下,宋倩莲咬着手指不想让泪留下来,却怎么也止不住,本是柔软明亮的灯光此时却刺眼的好似能把人的眼睛刺瞎。
“别哭了,好吗?”柔柔的声音落在耳中,楚逸尘第一次没有任何情念欲念的将宋倩莲搂紧怀里,好似对待一个珍贵的瓷器一般小心翼翼。
这曾经日思夜想的轻柔的声音这个时候却扎人的疼的厉害,宋倩莲泪眼模糊的想着,哭着哭着就这样睡着了。
在医院里养了两日,宋倩莲就由母亲宋婉玉接回了家,她知道母亲明里暗里不知道当了楚逸尘多少次,原因是每一次看到楚逸尘的脸,她都会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最后一晚,就连宋倩莲都诧异为何母亲会这么好说话的把楚逸尘让道她的房间里来,当看到了楚逸尘从带来的包里掏出一叠纸张的时候,她才真的明白过来,一切都已经完了。尽管自己拼命的夺回了离婚协议书,楚逸尘还是很快的拿来了第二份。
“这张卡里的钱是给你,也是我唯一能做出的补偿了。”一张绿色的薄薄的卡片放到了手里,却重的好似怎么都拿不起来。
这是她终于签了协议书之后,楚逸尘给予她的所谓的‘补偿’,她记得曾经这一幕,在童家也上演过,而自己就是那幕后的推手,将童欢颜送进了她自以为的地狱里,原来这不过是到后来用来讽刺自己的最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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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正韬正坐在书房里看电脑,插进电脑里的是一张记忆芯片,是从手下黑子手里拿过来的,也是让那个女人离开的最为有利的证据。画面很昏暗,却并不妨碍这镜头所要拍着的主人,一个女人浓妆艳抹的脸,哭花了好像鬼一样的脸。
他之所以平静,是因为不爱这个女人,而那平静下的愤怒则是因为毕竟这个女人挂牌的还是他的老婆,不过听了黑子那简短的报告时,他心里的气也就不自觉的消了。
“阉割、断手脚筋,已成废人。”这是一项惜字如金的黑子说的话,附和那好似冰块一样的人的风格,尽管过程还不是很详细,不过也就凑活着听吧。
这个记忆芯片只经过了黑子的手,裴正韬不想让他参与,于是自己将那整整录了三个小时的录像给看完了。揉了揉眼眉,他这才抬手,从桌上抽出一张照片来。
和记忆芯片里的内容一样,却是照片的形式,画面上的女人表情似哭似笑,带着一点享受。
摇了摇头,裴正韬柔软的侧脸偏过去一旁,拿起桌上的座机拨打了一个电话,“黑子,来我书房。”
黑子来的很快,好似就在门外一样,一分钟敲响了裴正韬书房的门,听到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这才恭敬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有点黑,不过他只适应了两秒的时间,就迅速的摆正了姿势冲着老板椅上的男人。
“黑子,晴儿和浩浩呢?”裴正韬看着这个依旧恭敬的手下,心下很是满意,这样吃的少,干活多的手下这个念头真的不好找,而且这个人对他的衷心绝对是别人无法割裂的。
“闻晴小姐陪着夫人在绣花,浩浩由老爷带着在玩。”尽管黑子已经尽量的简短了说话的字数,却依旧听到了头顶少爷在数数字,嘴角抽了抽,黑子将头埋低了一些。
“哇,黑子,你说了二十个字啊!我有种想要给你颁奖的冲动啊!”果然,头地下去的瞬间,黑子听到了自家少爷这句让人很想揍人的话。
黑子不说话,而且是绝对的闭口不言,而裴正韬则开始从颁奖的画面、布置的开始说起,说着说着自觉无趣就停了下来。
“好了,不闹了。苏晚晴回来了。”正经问话的裴正韬全然没有刚才,那恶作剧想要看着自己手下越来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