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神思恍惚,在七日燭之後的第6天完全不在狀態,而一直體貼有加的謝螭,也似乎冷漠了許多。
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起來。不負往日的甜蜜。
一個心有躊躇,害怕拆穿身份後面臨的修羅場。一個自在徘徊,只覺得眼前之人在藥物作用下都或許並不那麼喜歡自己,自己何必真的投入感情。
否則,如果真的喜歡,又怎麼會因為看了真實樣貌就疏遠了他呢?
這是一場不該發生的夢,合該醒了!
似乎一切如常,又似乎有所不同。
兩人貌合神離的,又相處了一天,迎來了第七日。
這是七日燭效力的,最後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溫白:真是單純的小龍龍,被我甜言蜜語一哄就到手了。
第22章 撩完就跑
距離凌晨的鐘聲越來越近,忙碌了好幾天的鳩,也早早地候在了那裡。
連一向看起來很淡然的謝螭,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不自覺的手心上有淡淡的潮意出現。
一直安靜的吹著安魂曲的溫白,看出了謝螭的異樣,她歪著頭,有些好奇的問道:&ldo;你是在緊張嗎?&rdo;
&ldo;沒有。&rdo;想都沒有想的矢口否認,謝螭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怎麼了。
一方面有些輕鬆,帶著解脫的感覺。畢竟這只是一場誤會,終於到了它要結束的時候。
另一方面又有些失落,他不知道對方清醒過來之後會怎麼看待這段時間相處的日子,又怎麼看待他。
心裡一下子患得患失起來,倒不像他自己的風格。
也罷,該來的總該要來。
而他還要再確定一下自己的心意。
單手捂著臉,遮住微嘲而翹起的嘴角,他低低笑道:&ldo;何必庸人自擾&rdo;
且看她如何。
想開了的他從靈池起身,動作瀟灑不羈。
連上這些時日,一直有著的溫柔情意,也收斂了起來。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隨性,
好像又變成了那個俊美冷酷,讓人難以接近的的謝總。
溫白察覺到了對方的變化,她一邊糾結對方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一邊又有些心慌,不知道自己哪裡惹他生氣了。
這兩天她一直苦惱於龍鴟就是謝螭的事實。
生怕有一天自己的馬甲掉了,對方會如他所說那樣。
兄弟妻不可戲。
這也倒忽視了很多問題,沒有注意到謝螭的變化。
&ldo;嘀嘀嘀&rdo;分針一點點的挪動,直到最後直指十二這個數字。
第八日來了。
溫白只覺得世界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清晰,蒙昧的靈台像是突然去掉了一層薄紗,露出了本來面目,以前因為藥效而被支配的渾噩,也消散不見。
這洶湧的,令人歡喜的,卻又折磨她的愛戀,如潮水一般褪去,消失的丁點兒也不剩。
心中似乎空了一片,讓溫白一時間茫然不已。
直到理智重新占據了大腦,她才想起這七天來,自己的所作所為。
只覺得恨不得一頭撞死,尷尬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那般嬌嗲的圍繞一個男人團團轉,恨不得捧出心來,那樣子真的是她嗎?
扶著額頭,她哀嘆了一聲。手指擋住了闔上的雙眸。之後只有這樣才能短暫的不去面對,那讓她覺得不堪回首事情。
&ldo;抱歉……&rdo;她悶悶的說道,其他還真不知道怎麼開口。
少女的笛子還握在手中,是每天為他吹響安魂曲的笛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