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但他要这么绕着弯子,总不见得让我先把话挑开吧?
果然我不答话,十四阿哥也没在意,他只稍稍垂首沉默了一下,便说到正题:“上次你替我挡了皇阿玛那一刀,我还没有想到赏你什么好——”
他掐断了后面的话,抬起一双润润的黑眼睛注视着我。
我禁不住微笑着回视他,对他而言,“赏赐”一样什么自然比说声“谢谢”要简单百倍,没有想好?可我知道他要是真没有想好,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找这个机会来跟我说话。
十四阿哥看我发笑,自己也咧一咧嘴,大刺刺道:“我想破了头也没想出赏你什么好,所以我决定,我要以身相许!”
我石化……十四阿哥太有现代主义浪漫派精神了,他早就不是纯洁的处男了,现在跟我说这个话有啥实际意义吗?
我咽了口唾沫,干巴巴道:“以、身、相、许?”
十四阿哥露出白白的牙齿:“你这是什么脸,很委屈你吗?”
我真的很想告诉十四阿哥即使退一万步你是杨逍我是纪晓芙人家四阿哥也不是殷梨亭,玩这种游戏嘛十四阿哥你还是要叫四阿哥一声前辈的,但在这种时刻打击十四阿哥的激|情显然不是明智举动,因此我叭的紧紧闭上嘴,量十四阿哥也就是个说易行难罢了,还真能把我怎么样不成?
谁知十四阿哥忽然手一伸,拽过我右掌,迅速掏出一件物事拍入我掌心,入掌坚硬,定睛看处,却是那枚我丢失了很久的铁指环。
自当日在乾清宫东暖阁康熙把玄铁指环掷还给我,我就以红线将它穿起挂在脖上,始终不曾离身,直到那次在森济图哈达驻地遭遇二阿哥惊马袭击,连着几日昏迷,醒来又经十八阿哥薨逝之痛,等发现铁指环不知所踪已经来不及、也没有机会回头寻找,实不想十四阿哥此时交还给我,不由大感惊讶。
“那天四阿哥从二阿哥惊马下救出你,你们都受了伤,我无意中在草堆里捡到这枚铁指环,知道它是你娘的遗物,就收在身边,等着找机会还你——”十四阿哥一面说,一面亲自把铁指环套在我右手食指上,我低头看了看,往事纷纷扬扬涌上心头,一时五内俱翻,更加说不出话来。
十四阿哥哪里知道因为这枚铁指环我和四阿哥打了多少饥荒,他只当我是感动过头,竟趁机拉着我的手不肯放,还小摸摸了一下。
我抖,死命抽回手,谁知十四阿哥并没有握紧,我用力太过,反而差点向后跌倒,还好平衡性在那里,好容易扶帽稳住,十四阿哥只笑吟吟望着我,他左笑右笑就不觉得脸酸?
算了,我还是回康熙那棵大树下乘凉比较好,因行了个礼:“玉莹谢十四阿哥关心——”
要走的话还未出口,十四阿哥就打岔道:“咦,今晚的月亮怎么不够圆啊?你站着,陪我看到月亮圆了为止,反正里头唱《空城计》没什么好听的,等会儿全武行上演了,我再带你进去看!”
好任性的阿哥,简直没有人性!
早知道出来也是站岗,我不如待在里面了,在清朝做小强真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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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会入定,十四阿哥有静坐神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对他的以身相许表示热烈欢迎而别扭上了,估摸着总有大半个时辰过去,我站的脚都软了,他才伸个懒腰起身:“差不多了,走,回去看《八蜡庙》!”
去年我住在四贝勒府时,四阿哥、十三阿哥他们领着户部追帐那段时期虽然忙碌,但爷们几乎隔几晚就有酒会戏场,《八蜡庙》一剧源于《施公案》,讲淮安土豪费德功霸占一方,强抢民女,残害百姓,英雄黄天霸、朱光祖等决定除去恶贼,老英雄褚彪定计,由黄天霸之妻张桂兰假扮民女,携贺仁杰前往八蜡庙进香,故意诱使费德功把自己抢进庄去,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