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在的时候对花色也说不上和颜悦色。况且老大夫之于花色的关系最多只能算是认识的。如今为了一个老人的故去泣不成声,况且也不是装模作样……苏卿觉得心底好像有一块地方柔软了一下。
直到老大夫下葬花色的情绪也缓不过来。老大夫虽说与花色无亲无故,但在最后一刻于花色说的寥寥几字却是一个老人的慈悲之心。这些日子发生的太多,花涩情绪不高,老大夫怕是以为花色不会再行医,因此才说的那句话。
老大夫下葬后花色一直落落不得欢,花士良与徐粲然自然也是看在眼里,二人时常闲着没事便过来找花色说话,一些奇闻趣事、风土人情。还说起二人相识相知的经过。原来徐粲然便是哥哥第一年寄信回家时说的认识的新友,只是后来二人失散。又是过了几年才相聚,而后成了知己,相互帮持至今。
苏卿身子也是渐渐好了起来,说起被袭击的经过几乎与哥哥猜测的没有出入。央金是会拳脚功夫的,而且本事不差,又怎么会让苏卿看见自己?至于没有下死手,怕是怜惜人才吧!毕竟一个小镇能出来一个不迂腐的读书人也是不易的。
邓家命案一事一直没有进展,就是有了线索也很快断开。徐粲然一日比一日急躁,时常夜不归宿,整日整夜的泡在案宗中,一一排除可能的仇家。
花士良要处理的事物也是很多,还要时常去军营应付郑幕之。郑幕之好似很钦慕花士良的品德,时不时就要拉上他煮酒论文一番,还经常游说花士良入仕。说是有他在朝廷肯定有是一番不同的景象。这些听听也就算了,毕竟朝纲之事哪里能胡乱议论的?
要说花士良对郑幕之也是有些钦佩,在宁国郑家不入仕已不是什么秘密。其中纠葛也是如乱麻一般。即便这样,郑幕之还大举为朝廷举荐人才,说来也是真正地忧国忧民。
二人倒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花色想到之前在曲镇白君泽化名席木,与薛谨然的二人之间恣意煮酒论剑时的潇洒模样,那样的神情与这二人也是相同的。说起薛谨然如今也早已回了邳国,这几年来也是收敛性子,一步步在仕途上攀升起来。也不知如此转变的契机是什么,竟能让哥哥也有惜才的想法。
苏卿伤势好了后回了一趟家,回来时是苏母是送着苏卿过来的。而且看到花色也没了之前横眉冷目的模样,也不知道苏卿说了些什么。
苏卿并不知道花色与徐粲然以及林兮之三人之间的关系,也没有深入的过问。依旧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跟在花色身边,花色也没有拒绝。
邓家的命案发生了将近十天左右,有朝廷的人找上县衙说是奉命过来调查命案。这次死的是被郑幕之押走的邓县令。与朝廷之人一同去县衙的还有郑幕之,也是接到了邓家一家惨死的消息。
这次过来的朝廷之人官职不小,将徐粲然之前的种种仇杀假设推翻不说,还接手这件案子,让徐粲然多多少少有些不痛快。花士良却觉得松了一口气,徐粲然这人运气不好,就算排查能抓到线索也会是排查到最后一个问题才有答案。而且脾气太过犟还死要面子,之前花士良让他从其他方面入手查,他就是不愿采纳意见。成了这样反倒让花士良轻松一些,以免他哪日心情不好,又要过来折腾自己。
第二十二章 刑部
追查邓家一案的几人是刑部之人,直属于周筠廷。要说周筠廷其人也是宁国另一个可以媲美神司的人物。周筠廷出生清贫,幼时好学,十二岁便考取秀才,此后节节高升,一路过关斩将直至先帝面前。宁皇飒禁夺嫡时周筠廷已是朝中一员,虽然官职不高,却是见证了改朝换代的“老人”。
先帝对飒禁不喜,致使堂堂皇子时常被人奚落。周筠廷出生寒门无背景、无势力也是被人排挤的对象,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晓。飒禁为了性命踏上夺嫡的道路,周筠廷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