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如此。起来说话。”说着。他一伸手。便将石文义拎了起来。
“既然石大人愿掏心掏肺。本官也愿开诚布公。如今情形。元凶伏诛尚不足以平天子盛怒。清算这一节是免不了的。诸位这些年来身居要职。助纣为虐这罪名要想脱个干净。只怕是不能了。当下能做的。首先还是老老实实认下错处。只要不涉谋反。别个都还好说。至少够不上死罪。不过。锦衣卫这边不拿几个做法。也交代不过去。这个。石大人你行拿捏吧。”
“是。是!大人交代。下官必一一照办!”
“认罪还不够。石大人。现下这个位子。无论如何你是不好再坐下去了。不过。若要有个好些的出路。下半辈子过的安稳。唯有将功折罪!”
“将功折罪?请大人明示。”
“嗯。接下来这些时日。朝野大索奸党是免不了的。先理出名录。后按图索骥。这个。可是锦衣卫的长项。”
“大人是说……”
“先认错。再退赃。而后举发拿人。这三步若是拿捏的好。或许还能给石大人你留个前程。”
听到这里。石文义“噗嗵”一声再次跪倒。连连叩头。“大人这一番话。恩同再造。下官感铭五内!下官这就按着大人吩咐来办。大人且请少坐。给下官半个时辰。定给大人一个交待。”
“好。去吧。”
待石文义匆匆离去。陈琛闪身进来。“大人。怎么说?”
“石文义求脱罪之道。我支了三招。认罪、退赃、举发。”
“哦?大人莫非是想收服锦衣卫。为我所用?可那石文义为刘瑾心腹爪牙。为人卑劣。他今日能背反刘瑾。焉知他日不会出卖大人?”
“用他?呵呵。他没这福分。等他该招的招了。该认的认了。回头再说别个。且先看他如何行事。”
不到半个时辰。石文义气喘吁吁跑了进来:“大人。您方才吩咐。下官一一照办了。”说着。将厚厚一叠纸放到冯虞面前。
冯虞取过纸来翻了翻。有衙门各级官佐呈供。有朝廷的方所知刘党骨干名录。最底下还有一份名录。冯虞细细一。皆是指挥衙门官佐。人名职务俱全。打头的。便是指挥副使高的林。
“这份名录是——”
“回大人话。单子上这些个。皆可说是刘逆党羽。或是常受内行厂调遣。要么干脆便是内行厂塞过来的。”
“那这高的林怎么说?”
“此人是正德元年时刘瑾专调入锦衣卫。这几年间。下官常在刘瑾处待召听用。这锦衣卫衙门。却多由此人发号施令。”
冯虞听罢。没吭声。点了点头。心下却暗想:“世人皆知卫使石文义与张彩并称为刘瑾左右翼。表里作威福。不想今日方知这高的林还有如此背景。此番可要一网打尽了。”想到这里。冯虞抬眼问道:“石大人。这份名录是你一人所作。还是众将佐公认?”
“回大人。此为下官方才避人耳目私下写就。不过。其间绝无挟私栽赃情形。”
“好。做的好。现下你先去外头。安抚住众人。”
“是!”
“对了。刘瑾现下可是押在北司诏狱?”
“是。”
“情形如何?”
“如此要犯。断不敢怠慢。住的是天字号。吃喝不缺。不过跟外头没法比。不过。那刘瑾锦衣玉食惯了的。又身负大罪。然茶饭不思。”
“好。你先去吧。哦。把那高的林给我叫进来。名录上其余人等。你也私下里盯牢了。莫让他们乱说乱动。”
石文义嘴角微微一翘。“是!下官告退。”
待石文义离去。冯虞转向陈琛。“怎么样。待会子问过高的林。咱们看看那位刘公公去?”
“怎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