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看出了点什么。
对着痛哭流涕的连夫人,朱紫只是勉力安慰着。
这个时代,百行孝为先,林老夫人和林二**占了一个“孝”字,首先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最后,朱紫道:“这事情还是得靠你自己,靠谁都没用!为了孩子,你也得坚强起来!”
听了朱王妃的劝解,连夫人擦去了眼泪,道:“我娘家在西北,我也就能在王妃您这里哭哭发泄一下。为了孩子,我也不能这个样子软弱下去了!”
她和儿女被赶到了偏院,老夫人让她天天守在佛堂里念经,林孝慈每晚都被母亲赶到两位姨娘的院子里歇了。
照这样下去,她母子怕是连容身之地都没了。
朱紫看她开朗了一点,心里也好受一点了,道:“来,说说你的计划吧!”
半个时辰之后,朱紫带着连夫人出了松涛苑内院,预备坐上车子入宫去见太后。
柳莲身穿黑袍腰缠软刀,带着一队精卫准备随朱王妃进宫。
朱紫临上车,随意扫了预备往车夫座位上坐的柳莲一眼,顿时就有些看不惯了——这天寒地冻大冷的天,柳莲只穿着薄薄的黑袍,腰肢被黑腰带勒得细细的,穿那么单薄,不冷了?看那白生生的脸都有点发红了,冻得吧?
朱紫也不上车,站在车门前直接问柳莲:“柳莲,冷不冷?”
柳莲看着身似弱柳的,实际上武功高强火力旺盛,冬天都是一身薄夹袍就过去了,他看着身披紫貂披风头戴风帽的朱王妃,心里直替她害热,很想问:“王妃,您热吗?”
可是,这句话在他脑子里转了一圈之后,说出来却变成了:“禀王妃,属下确实有点冷!”
朱紫点了点头,喊来银铃:“银铃,我小库房最里面的柜子里收着一件黑狐裘,拿来给柳统领!”
柳莲:“……柳莲谢谢王妃了!”
柳莲穿着华贵的黑狐裘,拿着鞭子赶着马车,北风呼啸而来,可他的身子却热得直冒汗,身热心更热,说不出的复杂感受。
总之,满腔心事最后唯有化为一句话——王爷恩重如山。
青云殿太后的寝殿,窗前的帷幕早已拉起,可是天色阴沉,并没有使卧室里亮堂起来。
角落里的香炉静悄悄地喷出似有若无的香氛。
朱太后陪着小皇帝午睡起来,奶娘抱着小皇帝出去喂奶了,朱太后穿着睡裙坐在妆台前,如云乌发垂在了身后。
“钱柳德”静候一旁。
玉香带着几个负责盥洗的宫女端着金盆香胰子丝巾之类的盥洗用具进来了。
朱碧扫了她们一眼,淡淡地道:“放在一边先出去吧!”
带玉香等人出去了,朱碧才低声道:“还不过来?”
她的声音中带着三分娇痴,两分渴望,一分期待。
一直静立一旁的“钱柳德”走了过来,站在朱碧身后,看着镜里一双影子。
女的脂粉未施俏丽甜美,男的却也是涂脂抹粉描眉画眼。
朱碧回头看着“钱柳德”,大眼睛里含着深深的笑意:“要不我当男的,你当女的?”
徐连波一哂:“……”
片刻之后,徐连波已经卸去了妆容,又用朱碧的金盆洗了洗脸。
他刚洗完脸,朱碧已经递上了擦面的丝巾。
徐连波低着头擦干脸,很快直起身子,笑吟吟地看着朱碧。
朱碧盯着他洁净俊秀的脸,贪婪地看着。
徐连波不会超过二十五岁,年轻的脸很是俊秀,因为长期化妆,脸上的皮肤仿佛白的透明,衬着漆黑的眉眼浅色的唇,别有一番清俊的感觉。
只是这么清俊的脸,身上穿的却是紫色锦缎的太监服侍,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