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很有名气,是个传奇。”我挠挠脸颊,“没想到连横滨都有我惊艳绝伦的传说,真叫人不好意思。”
是要签名还是合影,有点羞耻又有点高兴呢。
太宰治又捂着嘴闷闷地笑了,我怀疑他今天吃了笑豆,或者他其实是个爱笑男孩——够了,你们横滨人精神状态能不能稳定点?
“栗子,好无情哦。”太宰治笑完又来捉弄我,故意捏着嗓子说,“四年来,织田作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惦记你,再相遇却只换来栗子一句‘我们认识吗?’,织田作心都要碎了。”
“太夸张了,太宰。”织田作之助咳了一声,他指了指我肩头的土匪,“它还喜欢偷吃咖喱吗?”
土匪:“嘎?”
咖喱……咖喱!我一拍大腿,想起来了。
这个妹妹我见过的!
“是你!”我激动不已,手指指向织田作之助,“好心的激辣咖喱饭狂人!”
太宰治又一次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笑声。
他迟早会笑死在我面前,我等着这一天。
“对。”织田作之助十分平静,“是我,好心的激辣咖喱饭狂人。”
我福至心灵地意识到:在这个神奇的三人小团体里,安吾先生他,绝对是个吐槽役。
何等伟大的友谊。
我想起来了,我完全想起来了。
织田作先生的脸没能唤醒的我的记忆,咖喱饭做到了。
我:四年前的事,我不记得也是人之常情(心虚)(目移)
四年前,我帮忙破案并在异能特务科登记后不久,目暮警官送了我一张温泉旅馆的招待券,地点在横滨。
我一手拿着招待券和委托金,一手带着土匪,兴冲冲跑来横滨旅游。
一人一鸟的旅游朴实无华,没有在任何网红打卡点逗留,也没有试图潜入显眼的五栋大楼拍tiktok,我在旅馆放好行李,直奔小吃一条街。
烤鱿鱼来一串,灌汤包来一笼,各种特色不特色的小吃来者不拒,我与土匪从天亮吃到天黑,从城东吃到城西。
在一天的收尾,我们走进一家小众但好评的咖喱店。
他们招牌的激辣咖喱饭令我望而生畏,我点了份不辣的,又另外拿了一只小碗扒拉咖喱给土匪吃。
黑鸟睁着它睿智的豆豆眼,小鸡啄米似的猛啄咖喱。
“老板,来一份激辣咖喱饭。”
推门而入的风铃声响起,有人在我身边落座。
我专注干饭,头也没抬。
由于太过专注,我没有发现土匪的目光悄悄漂移,长久的、专注的、深情的盯向邻座的餐盘。
织田作之助瞥了眼黑鸟,碍于人鸟之间的生殖隔离,他没能意会土匪豆豆眼中的深意。
而我们土匪,是一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鸟。
你这一生有为吃口咖喱拼过命吗?
土匪:坚毅的豆豆眼jpg
在我和织田作之助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黑羽快如闪亮掠过,冲向火辣辣的咖喱饭餐盘。
土匪:我吃!
一大口激辣咖喱哽在它的鸟喉咙里,眼白翻起地艰难咽下。
土匪:嘎!
它从空中坠落,直直摔在餐桌上。
我大惊失色:“土匪!你怎么土匪!”
织田作之助:“它好像,被辣死了?”
难以置信的噩耗降临在我头上,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崩溃,连店主都丢下煮到一半的咖喱给我递纸巾。
我哭的好大声,惊动了楼上借住的五个孩子。
孩子们纷纷下楼,围着被辣到休克的黑鸟,求在场唯一靠谱的大人想想办法。
好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