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的是语言留言——本人福泽谕吉有要事在身,委托请联系侦探社,号码是……”
谷崎润一郎:“乱步先生?我现在?我和直美在宿舍里呢,等等,直美,啊,那里不可以,哒咩!”
与谢野晶子:“咦,乱步先生,有什么事吗?我现在在车上,是啊,要去东京出差一趟,过几天回来。”
宫泽贤治:“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请稍后再拨。rry,the nuber……”
太宰治:“乱步先生居然会把电话打给我,还真是稀奇。难不成是因为其他所有人都有事吗?私密马赛,我正在p和织田作喝酒,织田作——你醉了吗——我还没有醉哦——乱步先生要不要来一起喝——”
江户川乱步啪地挂断电话,将醉鬼的喧嚣排斥在冰冷的夜晚之外。
他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双手抱臂,严肃地仿佛在思考毁灭世界的难题。
我在卧室衣柜前听见客厅里没了声音,踩着流泪猫猫头拖鞋哒哒哒走出去:“打完电话了?侦探社什么时候来接你?”
江户川乱步不说话,江户川乱步霍然站起身。
“乱步大人可以自己回去。”他强调,“对于名侦探而言,没有不可能。”
他说出了一句非常帅气的台词。
我倚靠在门框边,看着戴咖色贝雷帽的青年大步走向玄关,气势十足地开门出去。
他的步伐坚定不移,他的决心日月可鉴。
我吹了声口哨,在鸟巢中打滚的土匪灵巧地跳出来,张开翅膀飞出敞开的窗户。
十分钟后,一道黑影从窗户外掠过,停在我的肩头。
“栗子。”土匪啄了啄我的头发,鸟语流利地说,“幼稚园侦探把自己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