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父皇的孩子呢?”
“啊?”
看着碧鲁梭月明显没听懂,满脸问号的样子,仪妃笑了笑:“算了,当娘亲没说过吧!”
碧鲁梭月慢慢地从话里反应过来,结合着目前的局面,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眸闪过担忧,紧张地抓住仪妃的手:“娘亲,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嗯?”即使碧鲁梭月眼底的担忧一闪而逝,仪妃还是捕捉住了,她挑眉试探地道:“唔,小梭月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娘亲不知道的?”
“额?额,这个……”被仪妃那像是要看透自己的眸子盯住,碧鲁梭月有些不自然地扭开头:“……没,没有啦!梭月怎么可能会有事瞒住娘亲嘛!!”
“嗯?真的没有吗?”仪妃狐疑地盯着他。
碧鲁梭月扭扭妮妮地背过身,顾左右而言他:“没有啦,啊,我想起来了,夫子说过要找什么书的呢,我去找父皇要,娘亲要是闲着,可以去后院看看自己尝试栽培出来的植物噢!!”
“喂!”
不等仪妃出言挽留他,碧鲁梭月已跑得没影儿。
仪妃失笑着叹声,想到被自己忽略得有够彻底的朝朝暮暮,内疚一阵一阵地升腾。
***
好不容易从碧鲁茜潼的麻将桌上脱身的端木帆,打着呵欠走进端木宝华在鲁汉京都买下的宅子,喝着醒神的茶水,他抬头看向端木宝华道:
“皇叔,我试探过茜茜郡主了,虽然与皇婶关系很好,但她并不知道她口中的嫂嫂就是华夏的宝亲王妃,至于为何套用碧鲁格苏曾经的太子妃之名,是因为碧鲁梭月认定了她就是凤沁仪,而他们的母子关系,也被碧鲁格苏下了死令,不许任何人透露出他们并非亲生母子关系,否则格杀勿论之余还须诛九族。”
“与我的猜想相差无几。”端木宝华搁下茶杯,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意,似在回味什么。
“皇婶失忆,怎的都不相信自己就是宝亲王妃,那接下来应当怎样做?”总不能强硬地将人直接掳回华夏吧?端木帆好奇地问。
如今鲁汉的人都以为顾绫萝是凤沁仪,再加上顾绫萝自己也咬定自己是凤沁仪,这掳劫他国国君皇妃,可不是开玩笑的,纵然鲁汉百官都说这仪妃是祸水,但这祸水被华夏抢了去,也是会引发一连串国灾的。
“你皇婶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愿意的事,谁勉强她都没用,为今之计只能让她找回失去的记忆……”
“这要如何找?”四弟失去皇叔和顾绫萝的相关记忆,至今未找回,如今要帮助顾绫萝找回原来的记忆,还真是毫无法子。
“帆儿,你认为你皇婶是脆弱的人么?”端木宝华沉吟地道,他与顾若安深深地纠结过,为何历经种种生离死别大事的顾绫萝,只因他与别的女子似在纠缠不清,就含恨失去记忆这件事,存在着深深的怀疑。
端木帆摇摇头。
端木宝华笑得淡定地端起茶水轻茗。
***
仪妃蹲在后院加建的木屋里,给冒起绿芽的小盆栽浇水。
碧鲁格苏并未刻意地收敛气息,款款而至。
“你来了。”碧鲁格苏打开门的瞬间,察觉到他气息的仪妃回头笑道。
“嗯。”碧鲁格苏走至桌旁,将带来的食盒打开,拿出茶具,给她倒了一杯还热气腾腾的花茶。
袅袅升腾的白雾,清新的香气飘散。
仪妃慢条斯理地站起,坐到碧鲁格苏对面,隔着浅薄的雾气,她笑声如银铃,一手撑着下颚,一手端起紫砂杯子,而他俊美无俦的面容,清晰地落入眼中,依旧的面无表情,似乎天塌下都无法让他有一分动容。
“为什么你都不笑呢?”捧住温暖入心的紫砂杯子,她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