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按电灯开关,灯不亮。柳下溪戴上护目镜一边吩咐,“去拿手电筒!”戴上护目镜后可以清楚地看到摄影师蜷缩在床上面目狰狞,走近一看他全身抽搐成一团青筋暴鼓……与聂守业的死状极为相似。床头柜上倒着茶杯,有水流湿地板,柜面上有残余的白色粉末。离浴室最近的角度放着一个黑色潮湿滴水的包,包被打开,摄影师当成宝贝的摄影机被折成数截,里面有两、三个小胶袋,其中有一个是空的。柳下溪走过去拾起……室内的灯突然亮了起来。
“电跳闸了。”听到响声,101室的小陈,楼上的李又汉、伍文光都跑过来了。熟悉环境的小陈找到电闸,开了灯。看到床上的摄影师阿元,吓了一跳,急忙往外跑。
死了么?又有人死了么?大家都无形的恐惧捏住了心脏,站在门口没人敢动。“我们都会死么?”张老颤抖着问。
柳下溪闭上眼睛……良久才道:“梁医生,你过来看看他,看看还有没有救。”
梁医生捂住自己的嘴,双腿打颤,一步步慢慢挨到阿元床前。伸手去摸他脖子上的动脉,再摸他的鼻息,用听诊器听他的跳。良久,艰难地回答:“死了。”
死了,这个叫阿元的摄影师死了,死于马钱子碱这种毒药。
柳下溪找来垃圾袋把黑色的包装了进去。转身问:“杨立行呢?”黄平海指着隔壁105房,“在那边。”
105室,杨立行坐在唯一的空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发呆。
站在走廊里,柳下溪静静地看着大雨。
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闭眼,深吸一口气,柳下溪回头对众人说:“从现在起,别吃别喝,不要把手放进嘴里。”
没人出声。
“把这个房间先封起来。小陈,找钉子、木板过来,还有,拿一些绳子过来。李又汉,你陪小陈一起去。伍文光,你上楼保护范彩虹她们。告诉她们别吃别喝。”说完,柳下溪进了104,黄平海、张老、梁医生跟着他一起进去。
严快安静地躺在床上,黄平海抢先柳下溪一步坐在他床。
柳下溪长吐了一口气,苦笑:“大家打起精神等待天亮吧。”
张老觉得冷,缩进没人睡,靠窗的那张床上,猜测道:“门从里面锁着,他是不是自杀?”
柳下溪反问:“自杀?他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杀?飞鱼号出事遇到海难,想自杀的机会多,何必辛辛苦苦来到这里吞马钱子碱?”
张老语塞,用被子蒙着头不再出声说话。
“密室杀人,凶手怎么做到的?”梁医生靠着柳下溪坐在别一张空床上,出声问。
柳下溪微闭双眼,叹了一口气,道:“不存在密室杀人,凶手使用了障眼法。累了,这桩案子天亮后再调查。”
小陈很快把柳下溪要的东西带来,木板与钉子封了门,一大圈绳子交给了柳下溪。见李又汉准备走,柳下溪叫住他,“你进来。”走到他身边俯耳低语:“留意黄平海,一见他有异动,制住他!”
李又汉愕然。
“请帮我。”
李又汉点头。
柳下溪走到张老床前,在众人的注目下一把掀开他的被子,揪着他睡衣衣领。张老惊惶地挣扎大声道:“柳刑警,你要干什么?”
“还要死多少人你才会摆手?下一个死的将是谁?范彩虹、严快还是黄平海?或者你想把全部人都杀死?然后把责任推给台风推给海啸?”
“姓柳的,你胡说!诽谤,陷害,污蔑!我要告你!”
“刚才我进102,你一开口说问我‘出了什么事?’难道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103的摄影师出了事?飞鱼号聂守业死,只有你跟摄影师阿元表现格外失常,不适合你的身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