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时候,杨锐又把他喊住了。“雷奥,以后,神父的权利在平时可能会比军官的作用要大。”
“什么?”雷奥第一次听到如此荒谬的问题,神父只是帮助士兵们祈祷的,可现在按照杨锐的说法却神父变成了上一级军官。“杨,你还没有好过来嘛?是不是忘记吃药了?”
杨锐被他说的哈哈大笑,不过边笑他还是边说道:“你…真是…太幽默了…”
可是雷奥却不知道只是那里说错了,杨锐知道很难跟他三言两语把话说的很清楚,于是忍住笑道:“在中国,只要自己手里有军队,那么军官就会去想着怎么用这支军队为自己谋利,他们不会效忠谁,或者说很难效忠谁。现在我们革命,皇帝一倒下,那么各地有野心的人都会出现,在没有皇帝的中国,他们都会通过自己手里的军队为让自己成为一个国王。这是中国的传统,稳定几百年,然后混乱一阵,那些有野心的人互相厮杀,直到有一个胜利者出现。我说的你明白吗?”杨锐怕他不了解,所以说了一些又停下来问他。
“我明白!但是这些军官都是我们自己培养出来的,他们都很尊重你,如果你这样做的话,就等于在说你未必信任他们,这对于你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利。”雷奥虽然听懂,但是他还是不赞同杨锐的思维。
“是啊。我也是在想这一点。忽然告诉军官们他们的权利不是完整的,而是要受到制约的,对于大家的信任还是会有所损害的。只是。军队和党派不是靠着信任组织起来的,这应该是靠制度。比如德国皇帝信任你,但是你的作战计划是有参谋部制定的,你的物质是又后勤配给你的,这些其实都是在防止你带兵造反。”
神父权利大于军官初听起起来很荒谬,但是把问题往大处说就不是这样了,中国宋朝的时候就对军队做了分权,枢密使、转运使就是参谋部和后勤部,至于后世为了更保险加了总政。如此三管齐下,谁反的了。
杨锐说的很有道理。但是雷奥还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道,“杨,怎么我感觉你越来越像一个官僚?难道真的人都会改变吗?”
雷奥这话说的很沉重,杨锐之前也把政委、军队整风这件事想的很清楚。现在的复兴军是靠在他和学生的师生情谊才拧在一起的。可是不说其他,军校生。一期二期他带过。三期四期也在之前谈心教育过,但是五期之后就没有过多的接触了。只是凭借师生情谊不能团结多少人,当人数到一定的数量,那么整个组织就会分裂化。这就好像一个个体户,手下有几十人、几百人的时候,你一出现大家都叫大哥。每天工厂走一圈,基本都不会有什么纰漏。但是,人数上了几千人,那就不是你凭借哥们义气能管的了。按照组织行为学的概念。管理幅度是有限的,一旦超越那就会失控。现在的复兴军已经到了个体为公司的时候了,改的时候虽然会损伤原来那些人的积极性,但是务必要改,不改无法稳定无法发展;同时沪上复兴会已有三千多人,也是到了要改的时候了。
“雷奥,靠人和人之间的信任是没有办法支撑一支军队一个国家的,我现在要把整个组织都改变一下,要把因为私人关系而维变成靠制度维系。这是我们强大的必有之路,没有这样的转变,那么以后一定会发生很多意外。”面对雷奥的问题,杨锐真不知道怎么去回答。
“也许吧。”雷奥回答的很无所谓,他现在有点失落了。“我觉得人生里最宝贵不是能有多么大的成就,而是在于你有多少的朋友。而现在,我感觉你好像开始转变为一个我所不认识的人了。你这样做会让所有人互相提防,大家就像盯贼一样的互相看着,这并不好。真的,这并不好。按照这样,你终有一天为了你的目的而失去你的朋友。”
作为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雷奥的价值观让杨锐很是无语,他记得似乎原来爱国学社的吴稚晖去到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