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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您咽不下也要咽下去,这事儿不管世子爷怎么处置,您都别开口了,以后照旧对太太跟原来一样,咱们只要防着她……”
如意不乐意用这些阴微的心思,这样过日子太累了!
“不行,我要和她分开住,如今想着她的模样我都恶心!”如意突然起身,坐正了,只觉得小腹处又是一阵暖流,悲伤又上来:“我已经折了一个孩子进去了……”
知画也想掉眼泪,但还只能强忍着安慰如意。
主仆两人在屋里里头困顿愁城,想不到出路。
郑元驹先是问了芍药,知道金盏据说该在小郭氏屋子里,他眯着眼,思忖了许久,终于有了定论。
郑元驹去了老太太屋子里,把事情挑挑拣拣的对老太太说了:“宁顺如今正在病中,求老太太帮衬着些……”
郑元驹说着磕了头,老太太愣住了,“这事儿,怕是有误会吧?”
“老太太!”郑元驹又磕头:“她是太太,我如今事忙,府外事情也多,实在分身乏术,本想着亲自去和太太说一说求她多体恤宁顺,可是孙儿怕去说了,太太反而多心……”
老太太扶着他起来:“真是冤孽啊!你家太太的事儿,我知道了,你只让宁顺好生养着,我把她们婆媳隔得远远儿的就是了。”
郑元驹再三谢过了,才又提步去了小郭氏的院子里头。
小郭氏见了他就喜气洋洋的:“皇上没了?”面上是压抑不住的喜悦,郑元驹喊了一声:“太太!”
小郭氏才觉察这样喜形于色未免太过于明显了,这才收敛了笑意,道:“你去瞧过你媳妇没有?老太太说她小产了……你媳妇也真是,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郑元驹有深深的无力感:“太太,宁顺只是太累了……您就……”
看郑元驹的表情如同吞了黄莲,小郭氏先慌了,怕郑元驹忍住不爆发出来,就认定了她的罪状,她忙道:“我怎么了,我可是极喜欢她的,昨天还让她喝了我的药……”
这个和如意说得正吻合了,小郭氏又看了他半晌,才“恍然大悟”,立马擦着眼角哭诉:“我知道了,你以为是我动的手?难道你媳妇也这么以为?天耶!我是个孤寡半生的,最希望的就是儿孙满堂!若是我知道她有身孕了,肯定是把她供起来的,就是昨天的药……夏兰!”
她喊夏妈妈,夏妈妈忙道:“世子爷,你冤枉太太了,太太喝的药本就是调理夫人病的,不过是些红枣阿胶的,您若不信,药渣子还在,您尽管拿了去瞧!”
她说着就作势要出去,却拿了眼逡着小郭氏,小郭氏见郑元驹一言不发,只以为郑元驹还是认定了是她,她索性借题发挥:“我算是白生养了你一场!你只听你媳妇的,做人婆婆本就为难,重了不行,轻了不行,我想着爱惜她一回,还出了这样的晦气事情,反而被她恨上了,还挑唆了你来!好得很!既然如此……”
“夏妈妈,去告诉大奶奶,金盏我要了,等出了国孝就抬姨娘!反正我这婆婆是恶毒的,也不怕再恶毒一回!”夏妈妈脆生生的答应了,郑元驹起身:“哪个奴才敢去扰了奶奶,杖毙!”夏妈妈吓得一哆嗦,嘴角的笑意忙收敛了去,郑元驹看着小郭氏:“宁顺并未说起过您的不是,您闹的这一出,难道是心虚了?”
这话可不是正中小郭氏心病么,小郭氏起身就给郑元驹一嘴巴,郑元驹躲都没躲就生受了,小郭氏还不解气,叫嚣着:“哼,你嫌着我是不是,本来是宁王世子的,为着我,你才回荥阳去的,我拖累了你,如今你媳妇也嫌了我,你们夫妻两个一条心的,有本事你拿了藤来勒死了我,我不来找你,在地府阎君,我只有护着你的!亏得我这些年为了你,吃斋茹素,敲钟暮鼓!”
夏妈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