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目相信到,她就认为楚亦锋是不屑外面竖着五彩旗的,他向来只挑最大最好的往家拿,亦如她,没别人。
别看她姑出那事儿,那在毕月心里,楚亦锋的身上也根本不会发生脚踩几只船的事儿。
她认为楚亦锋甚至有天想换船,就凭他那骄傲劲儿,都不会藏着掖着,直接告诉你他要停船下岸了。
真嫁他该恐慌的,一直就不是莫名其妙像她姑似的发现被背叛了,而是自己过于平凡、不足够优秀,在他眼里没了魅力。
所以毕月听到这话,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大眼睛使劲剜了楚亦清一眼,一点儿没藏着掖着,用她最讨厌一个人的表情表达她的不满。
也是在此刻,她第一次认识到,挡人吃挡人喝,管人钱财替人把关,这都没事儿,就是这劝男女关系管人跟谁处对象啊,是真特么膈应人啊。
纯属咸吃萝卜淡操心!
毕月这一眼睛瞪的啊,瞪的楚亦清瞬间火冒三丈。
毕月居然敢挑衅?
楚亦清冷眼看向楚亦锋,发现她弟弟居然没看见毕月瞪她,连点儿反应都没有,更是气的脸色啪嗒撂了下来,早就没了突然见到她弟弟的惊讶和欣喜。
你说骂毕月吧,在医院呢,毕月一个乡下人没什么,她还得讲个身份呢。
不骂,忍了,可那么明晃晃的,跟上次指她鼻子骂人有什么区别?你瞅毕月那小人得志的样儿吧!
楚亦清冷着声命令楚亦锋道:“你跟我出来一趟。”又冲胖小子王昕童呵斥道:
“跟这屋好好呆着,我跟你舅说两句话。”
楚亦锋也对毕月嘱咐了句:“我去去就回。”
迈的大步跟刮着风似的。他心里本就存了火,这一刻更是对他姐极其不满。
本来大半年前的事儿,翻出来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打算这回干脆利落表态当态度,也就完了。
结果他姐又来了这么一出,真是没完没了!
毕月躺在椅子上,挺解气地想:
楚亦清,你还当这是我和我娘在百货大楼那时候呢,这回让你弟弟收拾你,比我好使多了,一气一个来。活该!
“张嘴。”
毕月张嘴。怨念地看着眼镜军医。
要说无论发生啥,那都照样该干啥干啥的,无非就是几类人。
一种是医生,正拿着工具对她比比划划呢。
再一个就是看不出眉眼高低、能迅速转移注意力的孩子,正搁她身边儿站着捂着腮帮子呢。
王昕童惊恐地瞪大眼睛,孩童黑白分明的大眼仁里,装着满满的“他怕怕”,一手捂他那长虫牙的半边脸,另一只小胖手拉住毕月的手指头,惊慌道:
“疼不疼?”
毕月张着嘴,根本无法回话,就这么一会儿,医生让大张嘴大张嘴的,张的她嘴都麻了。
没得到答案的王昕童,恐惧地看了看穿白大褂的医生,呐呐不敢跟医生对话。
胖小子两脚挪腾了下,一想自个儿也得被治牙,心里那个焦急啊,嘴挺甜,又问了遍:
“舅妈,疼不疼?”
毕月脑袋不自觉往王昕童的方向转,她打算用行动告诉。反手掐住胖小子的手脖子。
钻牙的声音,针头取牙神经,一下又一下,连戳十几下。
疼的毕月神经紧张,全身痉挛,她感觉脑仁都一蹦一蹦的疼,张嘴不能说话还口齿不清唏嘘道:“爱玛,等会儿的。”
坐起来对着小盆吐口水时,紧着摆手。
一侧头发现小胖墩无助地倒退的往门那走呢,坏笑道:
“不疼。”
……
“你什么意思?”
穿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