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现在胜负不重要了。
毕月下定决心,他有这个心就好,这钱她不能要,连保管都不能保管。
嗯,明天街口见,街口就让他痛快拿回去。
……
大概在寂静的夜里,就是会让恋爱中的男女难以入眠。
在这个特殊的时间段,总有一种情不自禁的感受在撩拨着人的心弦。
楚亦锋放下车窗,让夜风吹进车里,单手把着方向盘看着霓虹点点,以及空荡荡的街道,从来没有过不知要去哪的人,可他这一刻却觉得,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还不知道要开向哪里。
明明有家不是吗?
他知道,忽然之间,他缺的是归属感。
想得慌,分不开,要依照他的本意,还想溜进毕家院子里,那里面住着他想时时刻刻靠近的女孩儿,一个让他得了心魔的小妖精。
楚亦锋坐在车里对着三层小楼熄灭了车灯,他这面刚弯腰下车,梁吟秋披着件西服外套就打开了房门。
“回来啦?”
“嗯。”
梁吟秋看着从她身侧走过的儿子,紧蹙秀眉问道:“吃饭了吗?去哪吃的?”
“未来老丈人家。”
“你?”梁吟秋被他儿子这直白的回答,气的瞬间如鲠在喉。
跟着换鞋进屋的楚亦锋一起猫腰:
“你去人家吃饭算怎么回事儿?小锋啊,我和你爸就那么一会儿功夫,连你爸都看出来了,人家毕月她爸不待见你。”
楚亦锋呵笑了一声,瞬间扭头看向他母亲。
那口气都提到心口了,想问问她母亲,就你?就你那斜眼看完北阳台,又上下扫视挑眉嗤笑毕月的,换别人那么瞅你女儿,你能待见啊?
梁吟秋也以为他儿子得不顺气的跟她吼几嗓子呢。
但是,楚亦锋却深吸了口气,双手搓了搓脸,放下手再看向梁吟秋时,就像是非常疲惫般,点点头:
“睡吧,啊?妈。”
“你什么意思?”
“那我走?”楚亦锋转身。
梁吟秋对着楚亦锋的胳膊给了一拳:“你回来是气我的?”
“好了,我承认,您和我爸看的确实挺明白。人家啊,是看不上我。
妈,您想啊?那我更得上门泡了。
一日三餐,啥活都干。
舔脸往前凑呗,要是看不上还不主动点儿,什么时候能娶到媳妇?您说对不对?”
说完,楚亦锋转身上楼。
对什么对啊?
梁吟秋被楚亦锋气的原地转了两圈儿。进了卧室,将外套往床尾一扔,听着楚鸿天的呼噜声,她好半会儿没睡意,翻来覆去的,心堵的厉害。
……
咕噜噜,毕月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子,将牙缸放在水龙头下冲洗着,这才抬眼看了看面前跟堵座山似的毕成。
“干嘛?”
“玻璃谁砸的?你回来又跟娘吵架了?姐,咱爹大早上的就被你气没影子了,娘也起不来了,平时这个点儿,她都做饭了。你要干嘛啊你?”
毕月用着嘲讽的眼神紧盯毕成:“分析的挺头头是道啊?那你还问我干嘛?起开,别挡道!”
毕成指着毕月的背影:“你那是什么态度?!”
毕月推开卧室门进屋,进屋就被她娘整无语了。
她给刘雅芳买的高档雪花膏啊,雪花膏的香味儿还飘散满屋呢,然而那装雪花膏的瓶子,却像火罐似的在刘雅芳脑门上扣着呢。真拔火罐也不能败家吧!
带着痛苦、难受、拉长的呻吟声,刘雅芳对毕月道:
“唉,早晚被你爷俩气死。你做饭吧。”(未完待续。)